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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開啟手機相簿，“我給你看看芍藥花吧，我拍了好多照片呢。”
&esp;&esp;李蘊聽後移了移目光。
&esp;&esp;“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落日珊瑚嗎，它開了，開了好幾朵呢，旁邊這個粉的是莎拉，芍藥花期太短，我這次回去後已經謝了很多了，又要等下一個花季了……”
&esp;&esp;李蘊沒有回餘嫿的話，湊近看的距離也離得很遠。
&esp;&esp;漸漸的，餘嫿說不下去了，她抬起頭，發現李蘊眼神空洞，似乎在走神。
&esp;&esp;“你……”餘嫿扯扯李蘊的袖子，覺得李蘊這鬧彆扭的情況比想象中嚴重，“你還在生氣嗎？”
&esp;&esp;李蘊收斂思緒，“沒生氣。”
&esp;&esp;“不好意思，前幾天感冒了現在不太舒服。”李蘊說著拉了拉口罩，“我一會還是坐前排吧。”
&esp;&esp;……
&esp;&esp;感冒嗎？餘嫿垂下眼，逼自己說了句，“對不起。”
&esp;&esp;柳如詫異地看了她們一眼，用眼神問阿杏怎麼回事。
&esp;&esp;車上除了她們還有其他人，餘嫿道歉的聲音有點抖，但她擔心現在還不說之後會更糟，“那天晚上把你趕出去，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esp;&esp;李蘊靜默了會，這個瞬間，她忽然很清晰地意識到，她想要的不是對不起，就算餘嫿低三下四道歉，她也沒有多開心。
&esp;&esp;這會進一步打破李蘊對餘嫿的幻想，讓餘嫿的形象在她心裡更加褪色。
&esp;&esp;不應該來的，辭職這個詞再次在腦海盤旋，李蘊看過《助理》綜藝的錄製表，按照錄制時間，最晚六月末，她就能離開了。
&esp;&esp;可為什麼離開也讓她乏然無味。
&esp;&esp;餘嫿見李蘊不說話，心頭湧上酸脹，“你能原諒我嗎？”
&esp;&esp;李蘊蒼白地點點頭，她想快點結束這場對話，“沒事的。”
&esp;&esp;“你騙人，那你為什麼……”餘嫿止住聲音，不知道怎麼說了。
&esp;&esp;為什麼看她的眼神再也沒有亮光了。
&esp;&esp;車上靜了會。
&esp;&esp;柳如對李蘊的印象還停留在面試那天，聽了車上這出動靜，跟阿杏發了半天訊息，還是沒搞明白她倆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