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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們之前還是太善良，只想著怎麼洗白自己，如果早點狠心一博去挖挖他黑料，也許也不用窩囊這麼久了。”柳如喝了口茶提神，嗤笑道：“如果他現在腸子都青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sp;&esp;餘嫿神遊在外，柳如在旁邊給她念陸艾澤的爛梗她也沒笑得出來，一顆心都撲在李蘊身上。
&esp;&esp;“他那個性格，明天能同意和解嗎？”餘嫿雙目無神，“萬一更激怒他了怎麼辦？”
&esp;&esp;柳如思索，“星燦不知道我們手裡還有什麼牌，為了保他也不會讓事情更大。”
&esp;&esp;餘嫿沉默許久後，徵詢柳如的許可，“如果陸艾澤還是不同意，我可以道……”
&esp;&esp;“你說什麼？”柳如聽到那個字，皺眉打斷餘嫿的話。
&esp;&esp;“你別說蠢話。”
&esp;&esp;“那李蘊怎麼辦？”
&esp;&esp;餘嫿閉了閉眼，“萬一沒談好，她會有案底的，她都已經辭職了，她之後找工作該怎麼辦……”
&esp;&esp;柳如搖頭，“我不可能同意你這麼做的，你想點好的。”
&esp;&esp;餘嫿緩緩蹲下來，眼淚已經糊了滿臉。
&esp;&esp;柳如瞧她這樣，心跟著一起疼，蹲下來勸道：“餘嫿，現在成敗在此一舉，你不要做傻事，兩年前的事情我們一直沒有回應，如果你現在低頭道歉，那名譽徹底受損，已經籤的商務合同賠得起嗎？”
&esp;&esp;“就算你覺得你能賠得起，難道你以後也不想繼續在圈裡混了？你真的打算背這個黑鍋一輩子？”
&esp;&esp;“更何況，道歉之後李蘊這麼做的性質就完全變了，李蘊她不是衝動的人，這是她的選擇，如果你向陸艾澤低頭了，反而是對不起她，你明白嗎。”
&esp;&esp;柳如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見餘嫿沉默著不出聲，喊了趙姨過來。
&esp;&esp;趙姨之前已經安慰餘嫿很久，此刻也是心如火烤，看餘嫿這麼難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sp;&esp;柳如看了眼來電號碼，匆匆離開，“趙姨，你幫我看著她，等會尹綺夢會過來的，我還有事要處理不能多待。”
&esp;&esp;趙姨應好。
&esp;&esp;趙姨抬手揉餘嫿的頭髮，柔聲說：“嫿嫿啊，這件事會有轉機的，你和小蘊都是有福氣的人，你就放心吧。”
&esp;&esp;餘嫿一聲不吭。
&esp;&esp;趙姨心疼死了，“你到現在都沒吃過一口東西，身體怎麼受得了，你知道你現在眼睛裡都是紅血絲嗎，睡一覺吧，身體是本錢……”
&esp;&esp;餘嫿嘴唇顫抖，“趙姨，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
&esp;&esp;趙姨嘆了口氣，慢慢關上門離開。
&esp;&esp;太多的情緒在她心口堆積，餘嫿已經完全沒有力氣，癱軟地倒在地毯上，視線無焦點地盯著房裡的死物看。
&esp;&esp;半晌，她從地上爬起來，開啟衣櫃把自己藏在裡面。
&esp;&esp;在三十多度的盛夏，餘嫿手腳冰涼，全身像是剛從冰窖裡出來。
&esp;&esp;櫃子裡全是李蘊給她買的娃娃，餘嫿緊緊貼著它們，就像李蘊還在她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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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衣櫃裡光線全無, 黑暗好似化成千噸重點巨石，壓得餘嫿喘不過氣。
&esp;&esp;過了許久，餘嫿聽到一陣腳步聲, 有人進來了房間, 開了燈，隨後, 那人在房裡轉了圈, 緩緩朝衣櫃走來。
&esp;&esp;衣櫃烏啦一聲被人推開, 驟然出現的光線太過刺眼, 餘嫿拿手遮住眼睛。
&esp;&esp;“嫿嫿, 是我。”
&esp;&esp;尹綺夢聲音乾澀，俯下身遮住點光, “怎麼躲在這裡。”
&esp;&esp;餘嫿放下手，眯著眼睛去看, 叫了聲姐姐。
&esp;&esp;尹綺夢調小了燈光, 讓餘嫿眼睛好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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