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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平陽伯舒展開了眉頭,捋了捋鬍子:“如此,甚好。”
&esp;&esp; 月斜樓上五更鐘21
&esp;&esp;翌日。
&esp;&esp;嘉肅宮前。
&esp;&esp;華灩呵著哈欠從肩輿上下來。
&esp;&esp;許是剛收了前線戰報的緣故, 太子妃又被太子叫到跟前耳提面命了一番,督促她動作快些。太子妃思來想去,望了望手上厚厚一沓寫滿了上京年輕郎君資料的手冊, 決定把華灩叫到嘉肅宮去,由她自己挑選。
&esp;&esp;故而即便華灩大病初癒,在被窩裡睡得香甜,保母接了嘉肅宮的信後便殘忍地把華灩叫了起來。
&esp;&esp;華灩起床氣再大,也抵不過一群婢子在保母的吩咐下,取了雞毛撣子上的絨毛撓她的腳心。
&esp;&esp;她笑得滿臉通紅, 險些喘不過氣來, 這才起身下床過來,由著女使們給她梳妝更衣,再推上肩輿。
&esp;&esp;只是這一番鬧騰下來, 時辰便也晚了許多。
&esp;&esp;濯冰看華灩在肩輿上坐了沒一會兒就闔上了眼睛, 想來不是在養神,就是又睡著了。她便悄悄與抬輿的宮人們叮囑了幾句, 叫他們快些走,便是路上不穩當也不必怕,左右公主睡著了。
&esp;&esp;如此緊趕慢趕,總算在午前趕到了嘉肅宮。
&esp;&esp;肩輿輕巧地落地, 不激起一點灰塵。
&esp;&esp;濯冰上前輕輕拉了拉華灩的衣袖,低聲喚道:“殿下, 已經到了。”
&esp;&esp;華灩這才驚醒。
&esp;&esp;扶著濯冰的手跨過高高的門檻, 嘉肅宮女使低眉順眼地迎了上來, 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向寢殿, 反而引她去了一處精巧的小閣子。看紋樣裝飾,應是太子妃的書房。
&esp;&esp;宮中人多年曆練下來, 走起路來靈巧輕捷,一絲聲兒也不會出。華灩自小便有教引嬤嬤教她禮儀,自然也不遑多讓。
&esp;&esp;只是,她才行至窗下,還沒走到門前,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道陌生的中年女聲。
&esp;&esp;“……我那幼子素來頑劣愚笨,只怕是配不上公主金枝玉葉。再者平陽伯府窮閻漏屋,公主至尊至貴,又是瓊漿玉液嬌養著長大的,哎呀,只怕我家下人粗手笨腳的,壞了公主的身子,那就不妙了……”
&esp;&esp;女使們聞言,驚慌地回頭看她。
&esp;&esp;華灩微微笑了起來。
&esp;&esp;太子妃一口銀牙都要咬碎,卻不得不硬撐著太子妃的儀容,露出得體的笑容來,隨著眼前這婦人的話語時不時地點頭。
&esp;&esp;太子妃幾次想插嘴,然而這平陽伯夫人卻好似完全不識眼色一般,一句話說完下一句又冒出來了,話裡話外無外乎是她家兒子頑劣粗苯,不堪配為公主佳婿。但是天曉得太子妃見了她來,原也沒想到那麼多,只不過多嘴問了一句“平陽伯夫人家中近來可好?”,就被她逮著說了這些時辰!
&esp;&esp;連一旁香爐裡插著的線香都燃了半截。明明平陽伯夫人過來請安時,這香才點上。
&esp;&esp;這婦人可真會說嘴!太子妃暗暗後悔了。
&esp;&esp;她命了奴婢悄悄去打聽了這上京城裡尚未婚配的、家世清白的適齡郎君們,結成了厚厚一本冊子遞到她手上來。原本太子妃是打算一個個仔細挑過去的,哪知前線吃緊,太子生怕皇帝一時畏縮,要遂了那蠻人的請求將小妹送出宮去,便一催再催。
&esp;&esp;太子妃被華瀟催得心急火燎的,加上她也拿不定皇帝會不會磨不過前朝大臣改了主意,便叫了貼身的宮人來從那一沓名冊裡選了幾位家世、容貌都出眾的,預備今日叫來華灩,讓她自己挑選。
&esp;&esp;至於平陽伯夫人到訪,她還真是猝不及防。
&esp;&esp;太子妃覺得脖子有些僵硬,就接著低頭喝茶的動作略微轉了轉,掩了衣袖,悄悄鬆了一口氣。等抬起頭來,她不得不又掛起笑容,繼續扮著外人眼裡溫柔嫻靜的太子妃。
&esp;&esp;恰好這時平陽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