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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前往。
&esp;&esp;這一路行過,所有見到他容貌的侍從宮人無一不看得呆愣在原地,或是忘了手上動作,或是腳下直愣愣地撞上了桌角,更有那正當年紀的青春女使,兩頰飛起兩朵紅暈,想看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羞得轉過身去躲在簾幔後,偷偷看著這位宮廷中罕見的俊美郎君。
&esp;&esp;宮中自然是不會缺美人的,就不說顏色冠絕後宮、哄得皇帝破戒心急火燎地納入後宮的奚貴妃,便是已故去的燕皇后、駱皇后都是大方端莊,雍容閒雅。幾位皇子皇女更是集父母之長,生得眉目如畫形貌昳麗,至於皇帝自己,雖年近不惑,但亦能稱上一句清俊。
&esp;&esp;而能入宮在貴人眼前伺候的,更沒有一個形貌醜陋的。
&esp;&esp;只是宮闈深深,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能將丰姿冶麗與清雅絕塵結合得這般恰到好處的翩翩公子。
&esp;&esp;太子華瀟,端莊文秀,卻失於素淡;二皇子華湛,豔麗陰柔,卻多有輕浮;其餘宗室子弟,不是嫌短了靈秀,就是多了粗俗。
&esp;&esp;至少如這位年輕的胤國公一樣生得神采英拔,卻又如皎月浮空、山巔皓雪的從未有過。
&esp;&esp;特別是一對幽藍色的眼睛,深邃如湖泊,剔透如玉石,沉靜如夜空,與之對視,彷彿能被吸引進去一般。
&esp;&esp;向來美人多受優待,即便在皇宮中也不例外。
&esp;&esp;當皇帝被提醒,胤國公已在外等候召見的時候,他因華灩在擊鞠獲勝的喜悅心情立刻淡了下去。
&esp;&esp;“讓他進來罷。”皇帝淡淡道。
&esp;&esp;他抱著幾分後悔、幾分好奇、幾分糾結的複雜心情,不願去多想這個即將見到的、命運被他一手改寫的年輕人究竟會長成什麼樣子,起碼在眼下這一刻,皇帝想的只是既然這人來了,那便見一面就打發走吧。不要叫無謂的人打攪了他與兒女的相處時間。
&esp;&esp;然而下一刻,當女使打起簾子,這俊美無儔的年輕人從帷幔後轉出抬起頭時,皇帝只覺滿室生輝。
&esp;&esp;溫齊自小便習慣了他露出真容後旁人要慢上一拍的反應,因此只是鎮靜地拜下去、行禮謝恩。
&esp;&esp;皇帝望見他那雙淡藍色的眸子,語調不覺軟了下去:“你是蒲城人……”
&esp;&esp;溫齊道:“臣籍貫蒲城。”
&esp;&esp;“是了,你是蒲城人,這不奇怪。”皇帝似是陷入了沉思,一時沒有說話。
&esp;&esp;皇帝不出聲,溫齊也不敢擅自起身。他便靜靜地跪在原地,只低頭看著膝下波斯地毯上的花紋。
&esp;&esp;還是張勝全從外間進來,望見地上竟不聲不響地跪了一個人,吃了一驚。他附在皇帝耳邊說了句什麼,皇帝便回過神來,和顏悅色道:“溫卿還不快快起來。”
&esp;&esp;在皇帝的示意下,張勝全親手扶起了溫齊。
&esp;&esp;皇帝放緩了語氣,慢慢同他聊了些蒲城風物、人情來往。
&esp;&esp;而後突然話鋒一轉。
&esp;&esp;“朕記著,你是隆和九年襲的爵吧?”
&esp;&esp;“回皇上,臣父隆和八年冬因沉痾纏身,於隆和九年春上表為臣請封。”
&esp;&esp;“嗯。朕收到駐守東河的孫參將呈上來的帖子,道是有一隊遊兵解了邊關戰火燃眉之急。那遊兵自稱銀甲,出身蒲城,這事——你可知情?”皇帝拉長了尾音,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溫齊的身上,只看他如何應對。
&esp;&esp;溫齊微微垂目,口吻仍是溫和謙遜:“皇上容稟,臣實乃不得不為之……”
&esp;&esp;正當他要解釋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撕裂了這片帳中的寧靜。
&esp;&esp;“皇上、皇上!三皇子被鞠球打暈過去了!”
&esp;&esp; 月斜樓上五更鐘10
&esp;&esp;皇帝猝然起身, 又驚又急。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前來報信的小太監應當只是不入流的低等宮人,年紀又小,說起話來顛三倒四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