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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果不其然,御前總管立時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朝蘇其正笑道:“王爺,陛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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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幕降臨,涼風習習往人身上拂來。
&esp;&esp;徐懷安在御書房前等了一個多時辰,他站的筆挺如松、巋然不動。期間御前總管幾次開口說要給他搬個小杌子來坐一坐,徐懷安都拒絕了。
&esp;&esp;又等了一刻鐘,蘇其正才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
&esp;&esp;此時的他面色虛浮,踩在泰山石階上的每一步都飄飄然得彷彿踩在泥濘上一般,明明沒有人上前推搡他,他整個人卻朝著一側倒去,瞧著是險些要摔一跤的模樣。
&esp;&esp;徐懷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並朝御前總管歉然一笑,這便帶著蘇其正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esp;&esp;迷濛的夜色裡,御前總管立在青石臺階的最高處,目送著徐懷安與蘇其正遠去。
&esp;&esp;待到這兩抹人影再也瞧不見時,他才笑著喃喃自語道:“這梁國公府何時與安平王府扯上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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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懷安一路將蘇其正送回了安平王府。
&esp;&esp;馬車上,蘇其正難掩心中的哀傷,已顫顫巍巍地掉了兩滴眼淚。徐懷安乖覺地沒有出聲,任憑他發洩著自己的情緒。
&esp;&esp;他雖沒有出言詢問,可看蘇其正的面色,就知曉陛下定然是收回了安平王府的爵位。
&esp;&esp;以傳承百年的爵位換蘇禮一命,這買賣也不知是划算還是不划算。
&esp;&esp;他早已料到了崇珍帝的目的,只是沒想到蘇其正的反應會這般大。在徐懷安的心裡,安平王府的這爵位有和沒有也差不了多少,作為宗氏,該享的好處是一點都沒享到,倒是因為這點爵位飽受皇室的猜忌。
&esp;&esp;與其過這樣如履薄冰的富貴日子,倒不如捨棄了爵位,過平平淡淡、穩穩足足的日子。
&esp;&esp;這樣的話,徐懷安也只能在心裡想一想,卻不能出言勸慰蘇其正。一來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做,二來他到底是個外人,說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只會讓人心生厭煩。
&esp;&esp;馬車停在了安平王府門前。
&esp;&esp;蘇其正也飛快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緒,定要確保自己的臉上沒有半分傷心。於是,他向徐懷安道了謝,這便要走下馬車。
&esp;&esp;在他離去前,徐懷安難忍心中的慨然,便說了一句:“伯父,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esp;&esp;蘇其正僵了僵身子,微不可聞地應道:“多謝。”
&esp;&esp;之後,他便走進了安平王府的紅漆木大門內。
&esp;&esp;崇珍帝是個說話算話的人,當日夜裡便把蘇禮放了出來,慎刑司的人來安平王府遞了信,蘇其正、宗氏與蘇婉寧、陸夢嫣都奔了出來迎接蘇禮。
&esp;&esp;慎刑司的人從馬車裡抬出了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蘇禮。
&esp;&esp;夜色如此深許,可蘇婉寧還是能瞧見蘇禮身上觸目驚心、還在不斷滲出血來的傷痕。
&esp;&esp;府醫與熱水、湯藥早已準備妥當,徐懷安還託人送來了幾根百年人參和止痛的丸藥。
&esp;&esp;蘇其正紅了眼眶,親自與幾個管事們抱著兒子走進了前廳。
&esp;&esp;前廳內燒著暖融融的銀絲碳,府醫小心翼翼地剪開了蘇禮身上與傷口黏在一起的囚服後。宗氏看著兒子的慘狀,險些就哭暈了過去。
&esp;&esp;為了不讓她傷心,蘇婉寧讓嬤嬤們給她端了碗安神藥來,哄著她喝下後讓人扶她去耳房裡歇息。
&esp;&esp;蘇禮了無生息地躺在地上,陸夢嫣哭過後親自拿了個銅盆,用軟帕浸了水,一點點地替他擦拭臉上的傷痕。
&esp;&esp;可他身上的傷處實在是太多了一些,擦了這個,還有無數個傷處等著她。
&esp;&esp;蘇其正不忍再看。
&esp;&esp;等到府醫剪下了蘇禮套在外頭的囚服後,便讓人去將那止痛的丸藥拿了過來,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