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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發現松柏院裡沒有丫鬟伺候著。
&esp;&esp;這就代表著徐懷安沒有通房丫鬟。
&esp;&esp;蘇婉寧雖知曉自己不該圖謀太多,可若是徐懷安能“潔身自好”一些,她心裡總也是高興的。
&esp;&esp;月牙和丹蔻還在擔心著蘇禮的處境,嘴裡唸叨了好幾句囈語。
&esp;&esp;蘇婉寧陡然斂起了神思。
&esp;&esp;換好一身衣衫後,蘇婉寧走出廊道與徐懷安回合。
&esp;&esp;夜色寂寂。
&esp;&esp;徐懷安瞥了一眼蘇婉寧,收起眸中的驚豔之色,只覺得眼前的心上人像極了一朵河池裡綻放的睡蓮。
&esp;&esp;因蘇禮生死未卜的緣故,兩人都揣著些心事。
&esp;&esp;徐懷安也不好在此時此刻誇讚蘇婉寧,此時去馬廄裡套馬車的小廝已趕來給徐懷安報信。
&esp;&esp;他與蘇婉寧一同坐上了馬車,在趕去慎刑司的路上,徐懷安見蘇婉寧面色焦急不安,便安慰她:“你放心,陛下是仁義之君,不會輕易處死世家子弟。”
&esp;&esp;他這話不過是在安慰蘇婉寧而已。
&esp;&esp;蘇婉寧自然也不會細究他話裡的對錯。陛下究竟是不是仁義之君,只怕滿天下沒有比他們安平王府更有評議資格的人家了。
&esp;&esp;陛下本就視安平王府為眼中釘與肉中刺,禮哥兒又不知為何惹上了這麼荒唐的罪名,還不知這位陛下要如何發難呢。
&esp;&esp;因見蘇婉寧面沉陰鬱難堪,徐懷安也知他如今說再多也只是徒勞而已。
&esp;&esp;好不容馬車行到了慎刑司門前。
&esp;&esp;徐懷安先下了馬車,與慎刑司門廊上的侍衛們交談了片刻,並遞上了自己的名帖。
&esp;&esp;那侍衛本就識得徐懷安,因今夜他是夜間來訪,侍衛即便想為他放行,也要進慎刑司問過值夜大人的意見才是。
&esp;&esp;好巧不巧,今日在慎刑司值夜的是英一武。
&esp;&esp;徐懷安陡然瞧見了身著官服的英一武,剎那間心口滿是疑惑。
&esp;&esp;他在去揚州的這大半年的光陰裡,京城的朝堂局勢可真是變化莫測,連英一武這樣的草包也進了慎刑司當值?
&esp;&esp;他有什麼懲惡除善、明察秋毫的本事?
&esp;&esp;徐懷安心內分外憤慨,只是他是自小熟讀忠君之道的清正之人,也不好指責當今聖上的不是。
&esp;&esp;他朝英一武一禮,言明自己要去慎刑司查案。
&esp;&esp;英一武先瞥了一眼徐懷安,而後便冷笑一聲,將眸光匯聚在徐懷安身後的蘇婉寧身上。
&esp;&esp;“手信呢?令牌呢?若是徐世子什麼都沒有,我可不敢放你進慎刑司。”英一武似笑非笑地說道。
&esp;&esp;這本就是入慎刑司的規矩。
&esp;&esp;可徐懷安深夜帶著蘇婉寧來慎刑司看望蘇禮,心裡就沒有存著要按規矩辦事的道理,若今夜值夜的官員另有其人,他都有十成十的把握能進慎刑司見一夜蘇禮。
&esp;&esp;可偏偏值夜的官員變成了英一武。
&esp;&esp;英一武與他之間是出了名的不對盤,他二人本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偏偏陛下如此糊塗,派了個混不吝掌管慎刑司。
&esp;&esp;怪道蘇禮會被莫名其妙地抓進慎刑司裡去。
&esp;&esp;就在徐懷安深思熟慮之時,一直緊盯著他的英一武也譏諷一笑道:“你是來見蘇禮的?我勸你還是不要找死的好,陛下已說了,明日他要親自審問蘇禮,誰都不許來慎刑司見他。”
&esp;&esp;徐懷安不知曉的是,在他趕來慎刑司之前,陸中丞與安平王都來過一趟慎刑司,也都懇求英一武通融一回,讓他們見一見蘇禮。
&esp;&esp;英一武的回答一如既往:除了陛下的手諭和令牌外,誰都不能進慎刑司。
&esp;&esp;夜色濃厚。
&esp;&esp;蘇婉寧雖立在徐懷安身後,可卻察覺到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