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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許汶舟早些年在國外留學時,沉家也送了小兒子過去學習,兩人同是在異國他鄉,說著熟悉的中文,多聊了兩句,很快就相熟了。
&esp;&esp;只不過沉垂風沒有讀研究生的意願,早幾年回國了,知道許汶舟回來了,又正巧他剛忙完手頭的事情,沉垂風就攛掇了一場酒局,給許汶舟接風洗塵。
&esp;&esp;許家是圈子裡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許汶舟骨子裡有點高傲,一時半會改不掉,面對沉垂風這種地位相近的,會不自覺有些裝。
&esp;&esp;好在沉垂風沒心沒肺,只當不知道,兩人相處也是愉快,沒鬧過矛盾。
&esp;&esp;“我都回來一週了,才想起來啊?”許汶舟推開面前遞過來的酒,搖搖頭,“我的身體你知道的,心意收到了,酒就不喝了。”
&esp;&esp;沉垂風笑著收回手,問:“我聽說許叔叔給你一家不太景氣的娛樂公司練手?”
&esp;&esp;“不算娛樂公司,傳媒公司。”許汶舟下意識反駁。
&esp;&esp;“有什麼區別?”沉垂風不覺得這兩者有區別,“要我說你乾脆跟你爸服個軟,讓他帶你去總部學習,在那種地方能學到什麼?”
&esp;&esp;許汶舟摩挲著腰帶上密密麻麻排列的細鑽,並不回覆。
&esp;&esp;“最近忙什麼呢?”
&esp;&esp;許汶舟還沒回答,就有一聲陌生的招呼聲:“許少沉少怎麼一個人喝酒,來一起玩啊,我們在玩牌九。”
&esp;&esp;女人嬌媚的呼聲彷彿鉤子,沉垂風換了個表情推拒:“我跟許少先說點私事。”
&esp;&esp;女人也識大體,沒去打擾,只不過臨走前,手不老實地勾了一下許汶舟的腰帶。
&esp;&esp;許汶舟渾身僵直,憑藉良好的教養才沒把腰間的腰帶直接脫下來甩出去。
&esp;&esp;沉垂風看出來他的厭惡,笑著問:“我以為你之前在美國不親近女孩子都是裝的,原來真的這麼潔身自好啊?不過將來都是去聯姻的命,就看哪家對你們許家有利用價值,這好事就便宜哪一家了?”
&esp;&esp;之前在美國,沉垂風也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可說話不會這麼越界招人煩。
&esp;&esp;許汶舟抿唇,雙手掐著椅被,肩膀都在顫抖,沉垂風不說話等著他開口,許久許汶舟才說:“誰讓你來的?來試探我什麼?對聯姻的態度?”
&esp;&esp;“呵呵,陳阿姨讓我來的,我也不屑於幹這種事,但你知道的,長輩命令不好拒絕,前面那些話你不喜歡我道歉,但那個女孩是無辜的,我給她錢讓她過來的。我已經選了最不算曖昧性暗示的動作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大反應。”沉垂風在許汶舟利哞掃過來的時候,認慫舉手,“抱歉抱歉,兄弟不對,好了說正事,你爸到底什麼意思?”
&esp;&esp;“是我自己要去的。”
&esp;&esp;許汶舟對於每個人都要標榜著心疼他才能被埋沒的意味來詢問安慰他的行徑覺得很不舒服,彷彿他們本意是看他笑話或者說不認為他能讓一個落後於時代步伐、管理運營模式問題巨大的公司起死回生,短時間內追趕上同行列的公司。
&esp;&esp;“兄弟肯定信你,所以最近怎麼樣了,要幫忙嗎?”
&esp;&esp;“打算國慶結束後和各個部門總監開個會,搞清楚問題的癥結出在哪裡,在這之前先組織一次團建……”許汶舟有些猶豫了,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雖然平時已經在可以調整態度了,但依舊覺得員工害怕自己。
&esp;&esp;沉垂風好像看懂了他的內心獨白,拍了拍他的肩說:“害怕員工跟你距離感太重是不是?這其實是好事,員工們能敬畏你。不過要我說,別學傳統團建那樣在酒店裡吃飯結束後去唱k了,同學聚會都不那麼幹了。”
&esp;&esp;許汶舟抬眼,示意他繼續說。
&esp;&esp;“這得看你了,最近正好天氣沒那麼熱了,去爬山?算了應該太累了,這些常年坐辦公室的背地裡得罵死你,要不去我舅舅家新開的溫泉山莊,你要是去的話,可以讓我舅舅給你們清場一天。”
&esp;&esp;許汶舟聽完有些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