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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在御花園中吹了風。”
“您瞧,這會子臉色還差著呢。”
小太監進宮多年,還從未見過這般把陛下拒絕了的嬪妃:“這....”
旖月讓他寬心:“陛下憐惜我家貴人身子,公公且去如實回稟就是。”
小太監猶豫片刻,而後欠身告退。
旖月瞧著人走遠了,方才好不容易端起的表情轉瞬從她臉上消失。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家貴人的這個舉動。
陛下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嫻萇宮,逢潭就這樣拒了。
宮中恩寵慣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次沒了,下次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她忍不住又去探量一眼逢潭,腦中由然記起上次送太子藥囊的事情:“……”
聽影蓮說,東宮上個月鬧了蟲蟻之災,庭院裡更是還出沒了一條大長蟲!
她眨了眨眼,突然悟過了其中的道理。
皇后固然是不信任逢潭的,可又礙於那日承歡殿陛下有意保逢潭的情面,當下不能不收。
但....收歸收,那東西極大可能就壓根不會到太子跟前。
天氣一旦熱起來,蟲蟻自然也就跟著多了,太子遭殃,皇后心中也必定不會好過。
更何況,皇后當時正是因身戴逢潭的那個藥囊,後來竟是連蟲蟻都繞著走。
經太醫檢驗過後,皇后的心情應當如何,自是不難想象的。
故逢潭的心意也因此可見。
而如若一開始皇后就將藥囊給予太子,太子後來也就不必遭此橫禍。
皇后不論怎麼抉擇,於逢潭都是有益無害的。
如此想來,旖月釋然安下心。
她陪著逢潭又在院中坐了一會兒,直至常聿奉命帶著人過來送補藥,這才屏退了他們所有人。
常聿走近了,垂下眼簾,觀望逢潭面色:“病了?”
逢潭沒反應。
默了一會兒,男人聲音涼薄,帶著慣有的慵懶:“裝死得閉眼。”
逢潭盯著審視的目光,沒好氣地剜他一眼:“...起開,打擾我補鈣。”
常聿不明:“補什麼?”
逢潭:“....曬太陽。”
“微臣孤陋寡聞,”他看一眼西邊僅殘的絲縷金黃餘暉:“曬月亮,補腦?”
“……”逢潭睨他:“常聿,你真是太幽默了。”
她轉了個身,從廊下臺子下來,跺了跺早就已經坐麻的腿腳。
常聿問:“玩什麼欲擒故縱?”
逢潭與他視線交匯:“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常聿直言:“吊著。”
逢潭不以為然的承認:“人在面對輕易就能得到手的東西時,往往很快就會不珍惜。只有讓他受過挫,不斷吊足他的胃口,才能讓他在回頭棄之時,念起當初得到的來之不易。”
常聿譏笑:“本來就是圖新鮮。”
逢潭回以:“常大人閱人無數,自是比我懂的。”
“見你這些日子挺忙。”
常聿上前兩步,在她剛才起來的地方坐下:“謝聞識的事,在京城中鬧的厲害。”
“前不久姜萍進宮就是為了此事。”
逢潭從他身旁的一段距離也坐了下來:“...他這個老丈人,不會先主動認罪了吧?”
常聿輕笑一聲。
“這老傢伙可比晟王圓滑多了,”他背靠漆紅的廊柱,胳膊隨意搭在曲起的一條腿上:“知道與其坐以待斃,等御撫司查過去,倒不如先主動將罪名坐實了,之後再與陛下從輕論起,去深則淺道。”
“前朝忌憚他的人不少,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也就只有沈家。不過沈家男兒久在塞外,那群老狐狸就更是犯不著去得罪。”
逢潭皺了皺眉,道:“所以謝聞識的所有惡行,就這樣輕易地揭過了?”
常聿反問:“不然你還想怎樣?”
“……”逢潭斂下眼。
為什麼律法當前,惡人依舊猖狂?
無非就是來源於高位者所授的權利與包庇。
人人平等不了。
低位者再如何垂死掙扎,也躲不過被扣上“低賤”二字,叫人任意踐踏在腳下。
“雖是就輕處罰,但到底是不光彩,”常聿視線落在逢潭臉上,略有緩和地又道:“晟王父子地位原就遠大不如前了,這次甚至還連累著姜家受盡旁人冷眼,姜萍慣視廉清仁德,夠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