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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戎覺得樹兄不受大夥待見不是沒有道理的。
講臺上,趙戎看了會兒範樹震驚的表情,點點頭說,“這次運氣好。”
然後他轉過頭,直接問道:“所以懷瑾兄是第二?”
蕭紅魚等人點頭,臉色複雜,“是的,玄機她……八十五分。”
趙戎不禁失笑了下,又立馬收斂,認真道:“這次樂藝考試前,懷瑾兄給我臨陣補課了一次,壓中了題,我運氣好,這才樂藝考了個六分的。這次多虧了懷瑾。行了,咱們先上課吧,等她回來。”
他語氣有些感慨。
蕭紅魚等學子面面相覷,剛要一起點頭,旁邊的範樹卻是忍不住插嘴:“那她也給我補了,怎麼我沒考到六分?”
趙戎:……
眾人:……
你個倒數第一能不能別說話?
臺下的一些學子忍不住瞪了範樹一眼。
哪曾想範樹卻是更起勁了,此時他嘆息一聲,拍了拍趙戎肩膀,感慨道:“子瑜呀,你就是太謙虛了。”
他長噓一聲,背手身後,當著全場眾人的面,開始憶起往昔:
“子瑜呀,從那天清晨第一次遇見你,我就知道你不簡單,特別是跟隨晏先生一起在太清府摸魚……學習期間,親眼見你追到了全府聞名的劍仙胚子趙大仙子,其實從那一刻起,你在我眼裡就徹底不一樣了,子瑜,你想知道是什麼樣子嗎?”
趙戎搖搖頭,只可惜頭還沒搖完,範樹已經搶著開口道:“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趙戎嘴角狠狠抽了抽,然而臺下眾學子們卻不知道當事人趙戎的無語,只以為真是如此,在羞愧自慚之餘,還真被被範樹給唬到了。
範樹面朝門外,背影對人,臉龐四十五度角仰天,大袖一揮,“子瑜,我早知道你絕不簡單,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一鳴驚人,而且……還比我預想的還要強那麼一丟丟,不過這不是今日的重點。”
趙戎欲言又止,要不是他還記得前幾天範樹考前找他試探複習情況,求心裡安慰與認同感的事情,他還真差點當場信了這傢伙的話。
“子瑜啊。”
範樹把趙戎袖子一抓,懇切堅定道:“不能就這麼算了,現在還上什麼課?現在哪有這心思,有些事哪裡是那麼容易一筆揭過的,前些日子,某些眼皮子淺和見風使舵的傢伙對你的嘲諷挑釁,為兄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的,你性子溫雅謙讓,貴人忘事,但是為兄心字急,可是記得的,不能讓他們這麼混過去。”
講臺上的趙戎:“………”
在臺下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範樹對趙戎快速眨眼,趙戎無奈面色,範樹卻眼一瞪,似是在說‘你小子不夠義氣一個人悄悄努力驚豔所有人的事還沒和你計較呢,現在先讓我藉此爽爽都不行’。
趙戎沒話說了,範樹立馬轉身,面朝臺下,農奴翻身把歌唱。
“之前不是聽你們有人不屑說,子瑜不配當書藝助教嗎,不配你們喊先生。”
範樹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好奇問:“話說,現在還有人說這句話嗎?你們,回書院後隨便一考就全學館第一的子瑜,到底配不配當給你們上課?”
全學堂陷入尷尬的安靜之中,不少學子已經開始後悔沒有真去上廁所了,早知道不回來了……
範樹指了指蕭紅魚,“紅魚兄,你先說。”
蕭紅魚趕緊撥浪鼓似的搖頭,“我可從私下沒說過這些話,雪幼可以證!”
範樹斜眼:“我又沒說是你說的,我是問子瑜配不配給你們上課。”
蕭紅魚滿頭黑線,要不是今日讓她有些又敬又怕又好奇的趙戎站在他的身後,她現在就能衝上去錘爆這混蛋狗頭。
她立馬點頭,表態道:“當然配,子瑜兄六門藝學滿分,全館第一,別說是書藝了,當其它藝學的助教都是綽綽有餘。”
當然除了樂藝,蕭紅魚心裡補充一句,不過不知為何,對於趙戎樂藝只有區區六分一事,她反而覺得臺上這個身姿修長俊臉平靜的男子親近了不少,沒有以往魚玄機給與眾人的那種遙遠的距離感,其它不少學子們亦是這般感受,頻頻小心的去打量臺上,像是在重新認識一樣。
今日紅榜一出,率性堂學子們的某些心態算是徹底轉變了。
範樹頭一轉,微笑問:“得鹿兄,你認為呢?”
往日沉默寡言的全堂第四的鐘得鹿看了一眼趙戎,心服口服道:“趙兄,我服,以後課上課下還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