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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趙戎與範樹忙完了一天後,買酒回到了院子。
今夜月黑風高。
趙戎現在露天的院子內,提著酒仰頭,看不見一粒星辰。
他心裡又輕喚了幾聲“歸”,可還是無人應答。
“子瑜,在想什麼?”
範樹疲憊的問道。
自從早上之事發生後,他這一天都是這樣無精打采的。
趙戎收回目光,“沒事。”
範樹又瞧了眼趙戎,眉頭微揚。
今夜他們已經說好了不醉不歸。
範樹抬頭看了看天,皺眉,嘟噥道:“看樣子有雨啊,還不小的樣子。”
他是獨幽城本地人,對這兒的天氣頗為了解。
隨後,他們便進了範樹的屋子喝酒。
讓趙戎有些意外的是,範樹並沒有一邊喝酒一邊向他吐槽傾訴的意思。
並沒有向趙戎講他與葉蘭芝的故事。
屋內,範樹斜在椅子上,就那麼矇頭喝酒。
似乎屬於哪種酒喝的越多話越少的型別。
不過趙戎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是真想聊天,只是有些怕範樹想不開,來陪陪他的,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剛進書院,趙戎認識的第一個同窗,感覺挺處的來的。
二人就這麼各自喝著酒,不過範樹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趙戎卻是不時的抿一小口,偶爾還看看窗外。
夜靜悄悄的過。
也不知過了過久。
範樹後往一仰,倒在了椅背上,一手扶著椅子把手,一手伸出三指捏著酒杯輕輕晃著,目光直直的盯著晃動的酒水,不知在想些什麼。
“子瑜。”
他突然道。
趙戎從窗外收回目光,“嗯哼。”
範樹醉眼朦朧,卻身體前傾,語氣嚴肅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趙戎瞧著他這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唇角略微上翹一下,又放下,表情鄭重。
“嘶,你是誰?”
“我姓範。”
“嗯,沒錯。”
“我姓範。”
“我知道啊。”
“我家在獨幽東城。”
“然後呢。”
“我……”範樹無語的瞧了瞧趙戎的表情,還是一副睜大眼睛期待他答案的摸樣,對他的暗示絲毫沒有領悟到。
不由的長嘆一口氣,這都是什麼認識的什麼奇葩同窗啊。
不過範樹想想,記起了趙戎不是獨幽城人士,並且好像剛來獨幽城沒多久。
他頓時沒了某種興致,直接攤牌道:“我爺爺叫範陶,我家在幽山上有座宅子,山上還有家商號,叫草堂鋪子,也是我們范家的。”
隨口幾句後,範樹也沒說下去了。
比如,大半個西城都是幽瀾府找他們范家借錢擴建的。
比如,望闕洲山上商號中有幾家千年老字號,草堂鋪子就是這幾家之一。
再比如,他爺爺原本想把幽山上的私宅全買下來,只是紫衣夫人沒點頭,並且其他私宅的主人都是不差錢的存在,此事便也罷,不過他爺爺還是心心念念,經常嘀咕著若是能與紫衣夫人獨居一山該多好……
他也沒多說,說的那些,應該夠了。
範樹忽地仰頭,酒杯傾倒,一飲而盡,只不過喝完後仍舊保持著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姿勢,留下半張“精緻”的小白臉,側對著趙戎,眼神朦朧憂鬱。
這一套動簡直騷包至極。
趙戎眨眨眼,瞧了瞧正在偷瞟他表情的範樹,想了想,語氣小心翼翼道:“你說的這個范家,它厲害嗎?”
範樹肩膀一跨,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手中酒杯猛地跺向桌子,不過在即將接近桌面時又輕輕放下,用手在空中一揮,“它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它真的是那種,那種很少見的那種……”
他頓了頓,還是沒找到詞,範樹長嘆一口氣,“算了,不說了。”
又騷包的仰頭飲酒。
趙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然記起了些印象,當初在望闕南部的龍泉渡好像見過這個草堂鋪子的名字,之後一路上在一些仙家渡口似乎也有見過這個商號,只是當初去那些商號買東西的都是柳三變,他都是在別處等,便也沒有在意這些。
不過在幽山上有宅子,這個倒是聽盧宛姑娘提過一句。
所以和文若差不多,是個有錢的仙家豪閥子弟?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