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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放下拍槌,去把黑布拉下來,所有目光緊緊盯著佈下面的籠子。
黑布掉地,籠子裡面是一隻青銅鼎。
官鶴山懵逼。
怎麼會是青銅鼎?
路華濃臉色驟變,中計了!
時間掐得剛剛好,魏如風的電話打過來了:“路總,四號倉庫著火,我們的東西被人截了。”
四號倉庫裡放的是一批文物,這隻青銅鼎就是其中的一樣,她的敵人、競爭對手都在盯著這批文物,包括lys、lyh、lyd,她需要轉移這些人的視線,本想借徐檀兮的勢,把東西運出去,也想試探一下戎黎能為了徐檀兮做到什麼地步,還想讓所有盯著lys的人看看,看看還活著的戎黎。
本是一箭三雕之計……
路華濃問:“誰截的?”
魏如風說:“傅潮生。”
“我還特地讓你防著那幫跑腿人。”
還特地去查了沒有到場的傅潮生,可跑腿人的行蹤是最難摸的。
路華濃氣到咬牙:“東西丟了你現在才來告訴我,剛剛是死了嗎?”
從四號倉庫到酒店,開再快的車也要半個小時以上,傅潮生應該早就把東西截下來,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到了酒店。
魏如風應該是受了傷,吐字艱難:“lyg的人把我們綁在了碼頭,不讓我聯絡你,剛剛才……”
剛剛才讓他報信。
路華濃從座位上站起來:“廢物!”
她立刻掛掉了電話。
且不說lys和戎黎,傅潮生、程及、江梨亭全部都出動了,一個徐檀兮,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驚動了整個lyg。
“陳淵,你收尾。”
路華濃留下一句,轉頭就走。
這時,後門被踢開。
寧科拿著槍進來:“警察,全部舉起手來!”
贓物找到了,就在籠子裡——那隻青銅鼎。
官鶴山氣得跳起來:“臭婆娘,你他媽又坑老子!”
這隻青銅鼎官鶴山也認得。
大廳裡一片混亂,路華濃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從前門離開。這一輪博弈她輸了,但她還有最後一張牌。
戎黎起身去追,何冀北跟上。
戎黎說:“你留下收尾。”
路華濃肯定會跟他談判,一個人就夠了。
何冀北:“小心。”
戎黎看了眼定位,快步去追。路華濃的人緊隨其後,追到了四樓的走廊盡頭,戎黎突然站住,轉身。
“我現在沒空應付你們。”
他眼底含著束光,泛著冷意,“滾遠點。”
陳淵是個笑面虎,不慌不忙,似乎勝券在握:“六爺,您是要去見徐小姐吧?”
徐檀兮是戎黎的雷,踩不得。他從口袋裡摸出個打火機來,戒菸有半年了,昨天沒忍住,抽了一盒。
嗒。
打火機被點著了,他鬆手,那簇幽藍的火掉到了地毯上,毛絨地毯瞬間燒著,火蔓延出一條長長的線。
他抬起眼皮,把火光映進去:“誰越過這條線,我就上lyg買誰的命。”
說完後,他直接轉身,拐進了樓梯。
地毯上的火還沒滅,順著易燃的毛絨越鋪越大。
“淵哥,”陳淵手下一個弟兄明顯被戎黎的警告鎮住了,“怎麼辦?戎六爺他——”
陳淵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這就怕了?窩囊廢!”
不止那一個,有十幾個人都猶豫了,不想死,不想與戎六爺為敵。
“要是路姐的事情搞砸了,”陳淵眼風掃過去,“你以為你們能逃得掉?”
逃不掉。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放在路華濃身上很貼切。
陳淵第一個邁過地毯上的火。
“等等。”
聲音從後面來。
眾人回頭,是流霜閣的溫先生,他帶了人來,來給戎黎斷後。
“溫先生,”陳淵客客氣氣地跟他說話,“這是我們錫北國際內部的事,還請您不要插手。”
“路華濃沒跟你們說?”
那他再說一遍,目光凜凜,“徐檀兮是我外甥女。”
陳淵一行人被攔下了。
路華濃遮蔽了徐檀兮身上的定位,戎黎就讓眼線把新的定位器安在了路華濃的耳環裡。
人在樓頂。
“來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