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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嗓音還是啞的:“你為什麼在這?”
沈湘君披著被子坐起來,臉上的妝都花了,有點狼狽,但神色還算冷靜:“睡都睡完了,問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溫羨魚一巴掌扇過去。
他怒不可遏:“沈湘君,你可真賤。”
沈湘君用手背碰了碰火辣辣的臉頰,她笑了:“那不好意思了,你可能得娶我這個賤人。”
她扯掉被子,當著他的面把內衣穿上。
溫羨魚臉都綠了:“等會兒再找你算賬!”
他繫上皮帶,收拾好出去。
溫鴻父子在外面等。
“爺爺。”
溫鴻揚起手,一巴掌摑下去,氣得牙齒都在抖:“我溫家的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溫照和縱使有心偏袒,這個時候也不敢拉。
溫羨魚捱了一巴掌,臉上立馬起了紅印子,剛在酒色裡打過滾,襯衫不整,頭髮凌亂,他試圖解釋:“這中間肯定有什麼——”
溫鴻不想聽他狡辯,一柺杖掄在他腿上:“還不給我閉嘴!”
溫羨魚抱著腿痛得五官扭曲。
秦家祖孫二人也在,但一直沒發話。
溫鴻走到秦延君面前,彎腰致歉:“實在抱歉,都是我管教無方,我代羨魚給您和昭裡陪個不是。”
“這門親事,”秦延君寒著臉,思忖片刻,“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秦昭裡可是秦氏集團的繼承人。
溫照和急了:“怎麼能算了,兩家已經——”
溫鴻抬了下眼,打斷:“就照秦董事長的意思辦吧。”
他再次道,“抱歉。”
溫羨魚不願意退婚,上前拉住秦昭裡的手臂:“昭裡,你聽我解釋。”
秦昭裡甩開他的手,滿臉痛色和失望:“你還是去給沈小姐解釋吧。”
剛剛,沈湘君小姐出來了。
走廊裡同時響起聲音,像鋼頭敲地的聲音。
沈湘君臉色瞬間慌亂:“哥。”
溫秦兩家的人都回了頭。
男人手裡拿著導盲杖,慢慢走過來,他面板很白,臉上帶幾分病容,長相也偏柔弱清俊,像戲文裡孱弱的貴公子。他身後還跟著一人,應該是助理。
助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他停下來,抬頭,眼鏡下的瞳孔無神:“溫爺爺,秦爺爺。”
他鞠躬道歉,態度有禮,“舍妹不懂事,給兩位添麻煩了。”
是沈家的少爺,沈清越。
七年前,他大病了一場,治癒之後,身子骨就弱了,時常需要坐輪椅,一年當中可能有半年臥床不起,眼睛也是那時候壞的,沒有完全喪失視力,但看不清東西了,醫生也查不出緣由。
在帝都,最為人稱道的,除了流霜閣溫文爾雅的溫先生,就剩這位弱柳扶風的沈公子了。
沈家在帝都也是大戶。
溫鴻自然不會嘴上得罪,語氣客氣:“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家這混賬東西也有責任,等回了帝都,我再登門向令尊請罪。”
“溫爺爺言重了。”
周旋完,沈清越看向門口,因為視力不好,視線聚焦得很慢:“湘君,你隨我來。”
沈湘君似乎很怕他,一言不發地跟著。
溫羨魚追過去了,在樓梯口拉住了沈湘君:“我有話問你。”
沈湘君看了看兄長。
沈清越則看了二人一眼,沒說什麼,先行下樓了,他應該也能看見一些,下樓的時候沒用導盲杖。
“是不是你搞的鬼?”
溫羨魚目光要吃人。
沈湘君甩開他的手:“是。”
果然是被算計了。
溫羨魚抬手要動粗。
沈湘君反握住,衝他一笑,嫵媚勾人:“別動粗啊,你剛剛沒戴套,沒準肚子裡有你兒子了。”
“沈湘君!”
沈湘君也冷了臉:“剛剛在床上不叫,現在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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