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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捧。
她用指尖碰了碰花蕊上的露水,然後打給戎黎:“先生,你幾點回來?”
她沒有問他是不是回來過,也沒有問他又去了哪裡。
“十點左右。”
戎黎說,“在家等我。”
今天不是週末,徐檀兮請了一天假:“我會等你,你慢慢開車,不用趕時間。”
“好。”
通話結束後,她去臥室換衣服,看到梳妝檯上有個禮盒,她走過去,開啟來看,裡面有一對耳環,還有一條項鍊。
鏈子是玫瑰金色,項鍊墜子與耳墜都是粉色珍珠,珍珠旁邊鑲了一圈鑽石。
錢、花、首飾。
不太像她家先生的風,估計是程先生教的。
鏡子裡映著她的臉,粉面桃花、笑意清淺,她把項鍊和耳環戴上,回到客廳,將桌上的花插進花瓶裡,包裝紙裡掉出來一張卡片,卡片上有一行字。
“杳杳,
生日快樂。
——戎黎”
上午九點半,《風聲》劇組在影視城有三場戲,工人員和演員都到了,從來不遲到的導演人還沒來。
場務問副導:“導演怎麼還沒來?”
具體的副導也不知道:“今天會晚點,祁導家裡有事。”
楊幼蘭從外面回來:“你舅家裡咋了?”
洪端端已經換好戲服了,旗袍和首飾都是徐檀兮提前讓人送過來的,今日穿的是深紫色,頭髮低盤在頸後,耳鬢留了兩縷碎髮,深色系把她五官的俏皮壓住了,多出幾分韻味和風情來。
她坐在梳妝鏡前,兩手支著下巴,無精打采:“今天是我舅媽的祭日。”
楊幼蘭電話來了,她去外面接。
“洪端端。”
江醒進來了。
洪端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鏡子裡的他:“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來氣我。”
江醒一身軍綠,頭髮全部梳到腦後,額頭露出來,五官很抗打。
分明很周正的一張臉,可怎麼瞧都像個反派。
他語氣頗不爽:“我哪有經常氣你。”
“你有。”
行吧。
你說什麼是什麼唄。
江醒拉了把椅子過來,放在離洪端端不遠不近的地方,他坐下。
洪端端扭頭看他:“你幹嘛?”
“什麼幹嘛?”
“坐這裡幹嘛?”
他半真半假,像玩笑,又挺認真:“陪你啊。”
洪端端覺得他是沉迷假男朋友的人設不可自拔,她是人間清醒:“不用你陪。”
他聳了聳肩,一副他樂意的表情:“你管我。”
“你——”
他突然坐直,身體靠近她。
她愣住。
他把耳機給她戴上了,椅子拉近一點,他往椅背上一靠,把另一隻戴上:“不是心情不好嗎?安靜點。”
她乾巴巴地:“哦。”
耳機裡在放歌,是一首很輕柔的情歌。
洪端端沒聽過:“誰的歌?”
“我的。”
他說,“還沒發。”
歌詞有點……
洪端端眨巴眨巴眼,很好奇:“你是不是有暗戀的人?”
目光撞了個正著。
江醒立馬別過臉去,很不自然地嗯了聲,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大喘了一口氣。
然後……
沒有然後了。
半天后,江醒把頭扭回來,也不知道是急還是氣,耳朵有點紅:“你怎麼不問是誰?”
洪端端一副“跟我沒關係”的表情:“我為什麼要問?”
“……”
有種吞了槍子的感覺。
江醒把手機聲音調大。
洪端端說:“太大聲了。”
他繼續調。
“江醒。”
洪端端去扯耳機。
他按住她的手,說了一句話,然後鬆手,扯掉耳機走了。
“喂。”
洪端端掏了掏耳朵,“你剛剛說了什麼?”
說喜歡你。
江醒回頭:“蠢貨。”
洪端端:“……”
好氣!
九點四十,紅山墓地。
徐放早上七點就起來了,困得他雙眼冒淚花,他打著哈欠:“爸,這誰的墓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