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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脫?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
洪端端在糾結中睡去。
次日是週六,戎關關不用上幼兒園,他已經狠多天沒有見到哥哥嫂嫂了,纏著程及叔叔幫他發了影片邀請。。。
戎黎接的,戎關關開口就找嫂嫂。
然後換徐檀兮接了。
“嫂嫂,你和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是傍晚時分,徐檀兮在醫院後面的花園散步,早上下過暴雨,中午出了一會兒太陽,下午又起了風,地面上已經幹了,路兩邊的枝丫還是溼的,雨水沖刷掉了灰塵,葉子蔥蔥綠綠,空氣裡有潮溼的青草香。
徐檀兮沿著路,走得很慢:“還不確定。”
“可不可以早點回來?”
戎關關一副小可憐的語氣,“我很想你們。”
手機螢幕裡一整個都是戎關關的臉,白白又嫩嫩。
地上鋪了鵝卵石,戎黎走在外側,徐檀兮被牽著,在裡側。
她柔聲安撫:“等嫂嫂病好了就回去。”
“嫂嫂你感冒了嗎?”
“不是感冒。”
戎關關喋喋不休,問題好多:“那是什麼病?”
戎黎接過手機:“少問那麼多。”
“哦。”
戎關關把他剛剛塗好了顏色的畫拿過來,給戎黎看:“哥哥你看我畫的畫,好不好看?”
很醜。
戎黎:“嗯。”
畫上有一個太陽,兩朵向日葵,三個人,以及——
“我肩上怎麼有隻毛毛蟲?”
??
還給他畫了個紫頭髮,一共就三根。
戎關關一副“你簡直亂說”的表情:“這是恐龍。”
上個月徐檀兮還給戎關關報了個畫畫的興趣班,興趣班的老師昧著良心誇戎關關有天賦。
戎黎再看了一眼那隻兩個橢圓四根線組成的恐龍:“行了,掛了。”
戎關關不想掛,嘴撅得能掛油壺:“我才說了一會兒。”
“你嫂嫂要休息了。”
“那好吧。”
戎關關在那邊比心,“嫂嫂,愛你。”
徐檀兮不會比心,也說不出肉麻話,中規中矩地揮手再見。
戎黎把影片掛了。
“累不累?”
她已經走了十幾分鍾了。
“不累。”
今天的運動量夠了,戎黎帶她回病房,一轉身,看見了沈清越。
他拄著導盲杖走過來,走一步盲杖末端的金屬就在鵝卵石上敲一下,在路過徐檀兮時,他停下腳,無神空洞的瞳孔朝向徐檀兮。
“我的眼睛,”他問,“你還用得習慣嗎?”
戎黎把徐檀兮擋到身後。
沈清越的助理也上前了一步,擺出防禦的姿態。
盧飛進了監獄,他是的沈清越的新助理,名張莽。
“你呢?”
沈清越這回望向戎黎,還是那個問題,“眼睛用得慣嗎?”
他們三人的眼眶裝的都是別人的眼珠子,只有徐檀兮不會有後遺症,因為戎黎給她挖的是慧眼,是掌善惡的伽諾神尊用來看世間黑白與是非的眼睛。
戎黎與沈清越對視,回了他一個字:“滾。”
沈清越笑了,白皙病態的臉,慘烈陰狠的笑,像森冷的夜裡從暗處爬出來的鬼魅,他張牙舞爪、蠢蠢欲動。
等著看,是神明說話,還是魔鬼唱歌。
他收起導盲杖,換了方向,腳步剛邁出,後面有人在大喊——
“沈清越!”
沈清越腳步停下。
官鶴山衝過來,人過中年依舊麻利,他跳起來,一腳踹在沈清越胸口。
沈清越沒有防備,整個人摔坐在地上。
王莽立馬上前護主,官鶴山的幾個保鏢也隨之圍堵上去,將他困住。
沈清越剛要坐起來,官鶴山一腳踩在他肚子上。
“官先生,”沈清越咳嗽,臉色鐵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官鶴山攥著他衣領,一拳揮過去:“老子在打你!”
王莽被攔下了,沈清越沒人護著,那副弱不禁風身子哪是官鶴山的對手,被他壓著打。
一拳又一拳。
官四爺就是炮仗,誰點他他就炸誰,他邊打邊罵。
“媽的!”
“死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