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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情願,悶著頭不抬起來:“我不餓。”
她最近很愛睡覺。。。
“不餓也要吃。”
戎黎把手放到她腹上,輕輕地揉了揉,“他要吃。”
果然搬出孩子才有用。
徐檀兮揉了揉眼睛,掙扎著起來,穿上鞋:“爸有打過電話來嗎?”
“沒有,我打去問過了,你舅舅還沒醒。”
客廳裡沒開空調,但窗戶開著,夜間的風吹得人很舒服。
陽臺的吊籃椅上掛了個風鈴,在叮叮噹噹地響,花架上的綠蘿爬到防盜網上,給冰冷的金屬添了些蔥蔥綠綠。
徐檀兮繡到了一半的君子蘭放在吊籃椅上,月光落在蘭花上,旁邊有幾盆晚開的小蒼蘭,簇簇擁擁地綻開了幾朵粉黃的花。
“我做了粥和雞蛋羹。”
戎黎在廚房問,“想吃哪個?”
徐檀兮乖巧地坐在餐桌上等:“雞蛋羹。”
雞蛋是孟滿慈送過來的,都是家裡的土雞蛋,蛋黃的顏色比外面買的雞蛋要黃一些,撒上一點點蔥花,顏色十分好看。
戎黎舀了一勺,喂到徐檀兮嘴邊。
她把勺子接過去,一點情趣也不識:“我手沒斷。”
戎黎去把溫好的牛奶端過來。
徐檀兮吃相很斯文,小口小口的:“你不吃嗎?”
“不餓。”
他剛剛吃糖了,吃了很多糖。
“關關呢?”
“還在程及那邊。”
窗戶開著,戎黎怕有蚊子,去把風扇搬來,發現最小檔的風也很大,他又擔心她著涼,乾脆關掉風扇,拿了她的團扇過來,坐在她身邊給她趕蚊子。
和祥雲鎮不一樣,城市的夏天小區裡聽不到蟬鳴和蛙叫,星星也沒有那麼明亮。
徐檀兮吃了小半碗,放下勺子。
“不吃了嗎?”
她說不要了。
她晚飯也沒吃幾口,戎黎擔心她營養跟不上:“要不要喝點粥?”
“好。”
他把蒸蛋端走,去給她盛粥。
粥裡放了紅棗和葡萄乾,是戎黎從孟滿慈那裡學來的。
他給徐檀兮盛了一大碗,希望她多吃一點。
“徐檀靈為什麼要撞你?”
他坐下,繼續趕蚊子:“應該是她知道了。”
粥還有點燙,徐檀兮放在旁邊晾著:“知道什麼?”
要不要告訴她?
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喜歡?
戎黎糾結了一陣,但還是坦白了:“我在報復她。”
其實還有溫時遇,但他沒提。
徐檀靈會落到今天的地步,不是偶然,都是他和溫時遇安排的,讓她一步一步跳進陷阱,然後生不如死。
戎黎握緊了手裡的團扇,扇面上的水墨畫是徐檀兮所畫。
蘭心蕙質,戎黎想到了這個詞。
“我也想做個大善人,但傷害過你的人不行,我說服不了我自己。”
他說完,去看她的臉色,看她生不生氣,看她反感不反感。
不過他完全多慮了。
這種事徐檀兮是棠光的時候,做過不少:“警察有沒有找過你?”
“嗯,明天去做筆錄。”
“查得出來嗎?”
“查不出來。”
這點自信戎黎還是有的。
既然查不出來,徐檀兮回:“哦。”
她把晾好的粥端過來,喝粥。
以前的她就很慣著戎黎,現在她身上有了棠光的記憶和性子,更加沒什麼底線了。
戎黎因為這事兒煩了一晚上:“沒了?”
她看著他,竟有點茫然:“我還要說什麼嗎?”
戎黎眉眼笑開,分明很得意歡喜,嘴上還要裝一裝:“那可是犯罪,你至少罵兩句啊。”
她一句都不捨得罵,就很嚴肅地說:“下次要提前跟我說,這個能做到嗎?”
難。
畢竟他有時候做事很不光彩。
他說:“我儘量。”
徐檀兮用勺子手柄那頭輕輕戳了下他的臉:“戎六爺,你這個答覆很狡猾啊。”
懶洋洋的、帶笑的口吻。
棠光有時喜歡叫他戎六爺,就像徐檀兮喜歡喊他戎老師一樣,有幾分逗趣的意思。
翌日,早上八點,戎黎接到何冀北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