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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冀北結束通話:“不能。”
瞿金枝:“……”
對方要不是大公司的老闆,她早擼袖子罵人了。。。
sonia很有眼力見:“何總,和林董約的時間快到了。”
也就還有個把小時吧。
何冀北嗯了聲,直接走了。
瞿金枝和張蘭這次沒見到高柔理。
半個月後,高柔理收到了法院的起訴狀副本,瞿金枝和張蘭兩家把她給告了。
錢可真是個面照妖鏡,是人是妖用錢照照就知道了。
高柔理被氣笑了:“奶奶裝人工關節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都說窮,做心臟搭橋的時候,你們也說窮。怎麼,突然發橫財了?有錢請律師了?”
瞿金枝在電話那頭說得理直氣壯:“你奶奶一直都是你爸和你大伯在贍養,賣房子的錢本來就該分給我們兩家,有你什麼事?”
高柔理還沒見過這樣沒臉沒皮的:“每個月從奶奶四千的養老金裡拿八百塊出來,這就叫贍養?”
瞿金枝嗓門很大,不甘示弱:“我們至少拿了八百塊,你呢?你讀大學花的還是你奶奶的錢。”
高柔理是貸款讀的大學,可瞿金枝就是不信,她不信老太太沒掏私房錢出來。
“老人家的錢都要留給兒子,老了也是兒子養,這是天經地義。”
瞿金枝的孃家就是這樣,女孩都是潑出去的水,誰會把錢泡在水裡,所以老太太的錢當然得給兒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你奶奶接走不就是為了哄她把錢給你。”
壇縣的房價不低,一百二十平的老房子賣了六十多萬。
瞿金枝先兵後禮,硬氣的話撂下之後又開始懷柔:“柔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爸跟你大伯也不想鬧得太難看,你讓我們把你奶奶接回來,住你大伯那裡還是住咱們家都行,就是這個錢你得拿出來,只要這事兒說妥了,我們立馬去法院撤訴。”
高柔理受不了這些個嘴臉。
“錢你們就別想了,我跟奶奶就算拿去餵豬餵狗,也不會餵給白眼狼一個子兒。”
“那就法庭上見。”
瞿金枝撂完話就掛了電話。
高柔理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很好笑?”
不好笑。
她的表情很氣憤、很難過。
“不要生氣。”
何冀北把手放在她腹上,“對小龜毛不好。”
高柔理被逗笑了:“終於承認你是大龜毛了。”
大龜毛不會安慰人,去拿來指甲鉗,把她生氣時喜歡撓手心的指甲剪掉了,剪得整整齊齊。
“這件事我幫你處理,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如果當事人只有高柔理,她不會手下留情,但這件事還關係到老太太。老人家的心沒那麼狠,再怎麼失望也是親兒子。
高柔理說:“讓他們安分吧。”
一個月後,高柔理收到了法院發出的開庭傳票。
瞿金枝和高進輝見到何冀北是在收到傳票後的第四天。
是高光磊開的門:“你是?”
門口的人穿著黑色襯衫,五官硬朗,輪廓立體,挺英俊的一張臉,就是眼神太過鋒利,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男秘書。
“何冀北。”
瞿金枝在廚房聽到了聲音,立刻跑出來:“何總,您怎麼來了?”
何冀北問:“能否進去說?”
瞿金枝雖然跟高柔理鬧掰了,何冀北為高柔理的老闆,是不速之客,不過瞿金枝不敢怠慢有錢人:“請進請進。”
高進輝從房間出來了。
瞿金枝介紹說:“這是柔理公司的何總。”
高進輝用目光打量。
何冀北坐下,開門見山:“我是為柔理的案子來的。”
公司老闆還會操心員工的家事?
瞿金枝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心裡有了猜測:“您和我們家柔理?”
她以為高柔理是何冀北的情人之類的,不料——
何冀北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瞿金枝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餡餅從天上掉下來了。
何氏那麼大個公司!
瞿金枝立馬改了口,拿出丈母孃的架勢:“小何,你和柔理結婚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高柔理結婚用的戶口本是偷的。
何冀北往後抬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