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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柔理到離苑時,快到十二點了,何冀北一個人在包間裡,垂著頭,筆直坐著。
“何冀北。”
她推了推他的肩:“何冀北。”
他抬頭,眼睛霧濛濛的,眨了兩下:“是高秘書啊。”
高秘書不喜歡他叫高秘書。
他叫她:“高柔理。”
高柔理心臟被紮了一下,不自覺地彎著腰:“嗯。”
他仰著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用夾花生米的一次性筷子把她的劉海“夾”居中。
“這樣更好看。”
高柔理:“……”
強迫癌晚期。
她撩了一下頭髮,又把劉海弄亂:“我偏不。”
他又拿筷子去弄。
她抓住他的手腕,彎下腰,把他張嘴要說的話堵住,用唇,但她不過分,就貼著,沒佔很大便宜。
何冀北睜著眼,等了十幾秒,頭往後仰:“為什麼吻我?”
“要確認點事。”
紀佳問她能不能接受何冀北吻她,床上可以。
床下——
她靠近,繼續,等吻夠了、確認完了,再擦掉唇上花了的口紅,起身撤離,剛站直,何冀北把她拉回去,含住她的下唇,不像她,他不是蜻蜓點水。
她沒推沒躲。
床下也能接受。
唇被吮得有點痛,她推了何冀北一把:“吻過別人嗎?”
何冀北又吻上去:“沒有。”
他們沒有回家,去了酒店,除了最後一步之外,什麼都做了。
第二天早上,何冀北醒來沒有看見高柔理,而且,她的手機打不通。
他打給池漾:“她手機關機了,我看不到定位,她人在哪?”
她?
高秘書啊。
池漾開啟電腦:“等會兒,我查一下。”
對方關機,只能用黑技術了,“七哥,人在飛機上。”
何冀北目光陰下去:“她要去哪?”
“是飛帝都的航班。”
何冀北掛掉電話,打給sonia:“給我訂張去帝都的機票,要最快的。”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何冀北才打通高柔理的電話,當時他人已經在飛機上,飛機即將起飛。
“你在哪?”
高柔理已經到帝都了:“在醫院。”
何冀北摸了摸領帶下面的咬痕:“高柔理,你把我當什麼了?鴨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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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冀北:嘎嘎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