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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剛要拒絕,祁栽陽搶先說了:“你加我女婿幹嘛?”
女婿?
還以為是父子,這就尷尬了。
女孩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襬,找了個蹩腳的藉口:“我是微商……”
她絕對不會承認她是被美色迷惑的。
“微商啊。”
祁栽陽就問了,“賣什麼的?”
這個人怎麼這樣子……
女孩只能瞎扯淡了:“保健品。”
“哦。”
這個哦就很興致勃勃,“賣不賣腎寶?我給我女婿來兩瓶。”
戎黎:“……”
他腎很好。
他用不著。
但他沒聲。
女孩掃了他一眼,拔腿跑了。
戎黎:“……”
臉色就很精彩了。
祁栽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很不滿地說:“少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沒有。
算了,別跟岳父頂嘴。
戎黎頂了頂後槽牙,沒吭聲。
祁栽陽仔細打量他的臉,越看越不放心:“平平安安之外再加一條,你得一輩子只愛我女兒一個,能做到嗎?”
“……”
就很幼稚。
祁栽陽看他不回答,特嚴肅地把嗓音提高了,臉也拉更長了:“能嗎?”
不能就換一個,下一個更乖。
戎黎低頭,彆扭:“能。”
祁栽陽覺得不夠:“你保證。”
戎黎表情像工具人:“我保證。”
祁栽陽覺得他一點都不誠懇,這樣他怎麼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這個女婿雖然也會心疼老婆心疼得掉眼淚,但是,在產房外面心疼老婆心疼得抹眼淚的男人少嗎?也不少,祁栽陽手底下一個副導演就是,他老婆生孩子的時候,他哭成狗,他老婆做手術的時候,他也哭成狗,然而完全不影響日後吵架、出軌、離婚、爭孩子的撫養權。
綜上,男人的眼淚它也不值錢。
祁栽陽覺得要來點更狠的、更有保障的:“你發誓,做不到你就腎不好。”
戎黎:“……”
比戎關關還難搞。
他不覺得這些事情需要靠嘴說。
顯然老丈人不這樣覺得,他大聲催促:“你快發誓!”
一副“你不發誓,我就讓你妻離子散”的表情。
祁栽陽是除戎關關之外第二個讓戎黎頭疼的人,區別是戎關關可以打,祁栽陽只能供著。
這是杳杳的親爹。
是他祖宗。
戎黎碾了碾地上的石子,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如果做不到一輩子只愛徐檀兮,我就腎不好。”
這還差不多。
祁栽陽頭一甩:“哼。”
老丈人看女婿啊,那是百般不順眼,越看越不順眼。
然後老丈人和女婿一起回了住院部,兩人一前一後,隔五米遠,女婿在後,老丈人在前。
這會兒,戎關關在病房裡陪徐檀兮。
原本戎關關在畫畫的,他畫了個太陽,塗顏色塗到一半,扭頭:“嫂嫂。”
徐檀兮在繡手帕:“嗯。”
這幾天都是程及在帶他。
程及把他“打扮”得很“酷帥”,身上穿著小風衣,腳下蹬著小靴子,脖子上掛著十字架項鍊:“我給你講個笑話聽,好不好?”
哥哥說,要哄嫂嫂開心。
“好啊。”
徐檀兮把繡到一半的帕子收到抽屜裡。
戎關關爬到病床上去,乖巧地坐好,開始講笑話了:“從前有兩隻餃子,他們結婚了,新郎喝完喜酒去送客人,回到房間發現新娘子不見了,床上睡了一顆肉丸子。”
戎關關講到一半,跟徐檀兮互動,“嫂嫂你知道新娘子去哪裡了嗎?”
徐檀兮搖頭,很配合地問:“去哪裡了?”
戎關關眉毛扭來扭去,好不生動:“新郎也問,新娘子去哪了呢?然後肉丸子說:是我呀,我就是新娘子,我脫了衣服就變成肉丸子了。”
徐檀兮:“……”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戎關關小手拽著自己酷帥的小風衣,表情不安:“不好笑嗎?”
他眼珠子一轉,淚珠子就冒出來了。
徐檀兮有些無措:“沒有不好笑,我們關關講得很好。”
她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