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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在報警,也有不少看熱鬧的病患和家屬。
男人見路人越圍越多,他直接吆喝起來:“大家都別來這個醫院看病,這裡的醫生沒有醫德,胡亂開刀用藥,我女兒原本人還好好的,結果被他們醫死了。他們醫死了人也不負責,一分錢都不肯賠,居然還把責任推到我女兒身上。”
他說著抹了一把淚:“我可憐的女兒,年紀輕輕就被人害死了。”
不明真相的路人都在議論紛紛。
護士長忍無可忍,走上前:“請你出去。”
男人一腳踹了旁邊的醫用推車:“滾開。”
這時保安來了。
男人把鐵皮扔了,從地上摸了剪刀,朝著保安就刺過去。
一隻白色的帆布鞋砸中了男人的手,他啊了一聲,剪刀掉在了地上,他立馬去撿,卻被一隻腳踩住了剪刀。
男人抬頭。
“這裡是醫院,”徐檀兮語氣友好地提醒,“請不要大聲喧譁。”
她把剪刀踢開,腳尖踮著地,穿著襪子走了兩步,把鞋穿上。
剪刀已經被保安撿起來拿走了。
男人扭了兩下手,面紅耳赤地衝徐檀兮叫囂:“關你什麼事?”
她在病號服的外面披了一件米黃色的針織開衫,頭髮用一根實木簪子挽著,簪子是古銅色,款式簡單又大方,沒有簪花,只雕了紋路,鬢的碎髮隨意地落在頸肩,夕陽在她臉上,刷了一層淡淡的、橘紅色的光,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音色很溫柔:“如果是醫療事故,您可以找醫學會做死因鑑定。”
男人撿起鐵皮示威似的重重砸了一下:“你是誰?要你多管閒事!”
“祁醫生?”
一位護士認出了徐檀兮,之前她們一起去過兒童福利院,給孩子們做免費體檢。
徐檀兮對那位護士點了點頭。
男人一聽徐檀兮是醫生,嚷得更大聲了:“原來也是個醫生,怪不得幫醫院說話。”
他指著一干醫護人員,義憤填膺地說,“我還不知道你們,跟那些做鑑定的人都是一夥的。”
徐檀兮站在人群前面,落落大方,眉目溫婉:“那您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或者找行政衛生局。”
說完,她詢問是否需要行政衛生局的諮詢電話。
“說來說去不就是不想賠錢。”
男人被惹毛了,舉著鐵皮砸向徐檀兮。
她沒往後退,只是稍稍側了一個角度,伸手截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收緊力道,轉身用力一拽,她同時放低重心,連人帶鐵皮一起摔了出去。
很乾脆利索的一記過肩摔。
她頭上的簪子掉到地上,發出輕微的響,長髮披散下來。
戎黎收回已經邁出去了的腳,站在原地看她,天色漸暗,視線開始模糊,他只看得清她,看得清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簇。
男人被摔得嗷嗷叫,坐在地上撒潑大喊:“醫生打人了,醫生打人了!”
他急眼了,瞪著徐檀兮,恨不得撕了她,“你這是殺人滅口,我要告你!”
徐檀兮把簪子撿起來,用手帕擦了擦,重新挽在髮間。她把手帕放回口袋裡,順道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來一張名片,她上前,蹲下。
男人下意識噤聲,身體本能得往後退。
只見一雙白皙細膩的手握著名片,放在地上:“我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不要告錯了人。”
放下名片後,她問護士長:“警察來了嗎?”
護士長說:“應該快到了。”
她聲音輕輕柔柔,像四月的風:“我建議先拖出去。”
翩翩風度有,颯爽果敢也有,溫婉又張揚,是徐檀兮,也是棠光,融合得毫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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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會寫前世的事哈,從天真無邪的棠光到如今的棠光,是需要成長過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