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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原正要遞過去,李若真道:“陸原,我要看。”
玄空哪敢和李若真爭,急忙道:“李姑娘先看。”
陸原遞給了李若真,她拿在手上把玩起來,從正方形變為長方形,又掰回正方形,玩的津津有味。
陸原趁機撿起紙條看起來,誰知剛開啟一看,卻發現字跡與之前不同,只見上面寫道:“立刻翻供,指認朝廷之中有參與謀逆之人。”
陸原一臉驚愕,這內容沒頭沒腦的,是誰寫給自己的呀?
忽然他瞧見紙條後面畫了一個柳葉圖形,後面還有個依字,他瞧了半晌,心中一驚,暗道:“該不會是藍柳依吧?”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當初與藍柳依離去之時,她態度已大不相同,還願掩護自己逃跑,若是得知自己被抓,很可能會來相救,不過她紙條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錢萬千注意到陸原神情有異,問道:“陸大人,是不是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陸原擺手道。
他細細思索,如果自己翻供,很可能又會被轉移到大理寺大牢,莫非她打算在那裡搭救自己?
陸原此刻已有全盤計劃,當然不會照她說的做,但對方畢竟也是一片好心,他在紙條背面寫道:“多謝好意,我已有安排。”
寫完後將紙條放在牢房右上角。
這時,玄空手上正握著那件木塊,滿意道:“質地很堅固,若都是這種材質,應該沒問題。”也不知木塊怎麼從李若真手上到了他手上。
陸原心想:“如今這邊一切都準備妥當,隨時可以脫困,就不知徽安府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
齊王府中
一場例行宴會正在進行。
作為東宮陣營中的二號人物,齊王李景達每月都會舉行這樣一次宴會,與會者都是東宮陣營中的骨幹分子。
本來這樣一場宴會應該是由皇太弟李景遂親自舉辦,但東宮為了避嫌,以防別人說他結黨,因此便由齊王李景達代替他組織。
今日宴會的參會者官職最高的是侍中韓熙載和樞密副使傅溫,除此之外還有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和金陵府尹等三品以上的高官,最低的也都是四品、五品的官員。
至於五品以下的,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個級別的宴會的,但也有一個例外。
那便是今日宴會主角徐士廉,他是今年一月中旬舉辦的科舉殿試第一名,也就是新科狀元,經過兩個多月的拉攏,徐士廉終於選擇加入了東宮陣營。
徐士廉目前官職為光祿司丞,從六品的小官,但面對這麼多朝廷大佬,他卻毫不怯場,侃侃而談,令坐在首座的齊王十分滿意。
他找了個由頭離了席,匆匆向後園而去,園中一間亭臺之中,皇太弟李景遂正靠坐在一張軟椅上,聽一名歌姬唱著唐朝詩人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
李景達慢慢放慢了腳步,他和李景遂還有李璟一樣,三兄弟皆是雅人,對風雅之事最是喜愛,等那歌姬兩曲唱罷,李景達這才在李景遂旁邊坐下,倒了杯酒,慢慢品嚐起來。
李景遂笑道:“老四,你那邊沒有酒嗎?非要來我這裡喝?”
李昪共有五個兒子,李璟是老大,李景遂老三,李景達老四。
“那邊喝酒的都是俗人,酒也變為俗酒,此處有雅人,酒的味道也要純雅一些。”李景達微笑道。
李景遂笑道:“你怎麼也學起拍馬屁了,你那邊可有韓侍中,難不成他也是俗人?”
“他和我一樣,待在那裡也是身不由己,還有,我說的雅人可不是你,而是她!”李景達含笑道,說著伸手指向那名歌姬。
那歌姬臉孔一紅,微微低下了頭。
李景遂也不生氣,問道:“徐士廉如何?”
“倒也是個人傑,才剛入朝廷,就敢和韓侍中論治國之道。”
李景遂輕輕點了點頭,道:“那便好,這人我交給你了,好好栽培,皇兄剛才傳旨讓我過去,我走了。”
說著起身離去,身邊幾名侍從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