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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明猛然站起身,厲聲道:“他們在攻打富陽?還是說又是水軍直接開到杭州城外?”
“那倒還沒有。”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安明怒道。
管家吞了吞口水說:“是邊境線,他們調動大量軍隊到了邊境線。”
“有多少人?”朱佐問。
“聽說有三萬。”
朱安明狐疑道:“這訊息你怎麼知道的,是宮中人告訴你的嗎?”
“是兵部張侍郎剛剛派人傳來的訊息。”
張侍郎是朱安明的人,辦事謹慎,深得朱安明信任。
得知是他傳的訊息後,朱安明認為這事應該不會有錯了,想不到堂堂吳越國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徽安府如此逼迫。
他嘆了口氣,說:“將我的官服拿來吧。”
“相爺,事關杭州安危,您可得想法勸說君上和蔡侯爺放下干戈,一致對外才是。”鄭伯柳提醒。
“難!”朱安明苦笑一聲:“不過我會盡量去試試。”
坐著馬車匆匆趕入皇宮,大慶殿內,錢弘俶早已高坐其上。
官員們分成兩列站立,朱安明站在左手第二位,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年輕人,朱安明皺了皺眉。
蔡高竟然又沒來。
他如此防備君上,難道兩方的矛盾已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嗎?
“朱相爺有禮了。”蔡眀向朱安明拱了拱手,眯起的眼中很難讀出他的情緒。
“大公子有禮。”朱安明拱手還禮。
在培育後代上,他是十分佩服蔡高的。
蔡眀年紀輕輕,便極有城府,自己那兒子雖然也不錯,但與他比起來,就顯得有些稚嫩了。
不久,朝臣到齊,錢弘俶開口道:“魏恢,把情況告訴諸位大臣吧。”
老太監魏恢應了一聲,身子微轉,面向著大臣們,用尖銳的嗓子說:“據前方傳來的軍情,杭州與睦州邊境處出現大股徽安軍,似乎有侵犯杭州之心。”
群臣頓時譁然,竊竊私語起來。
朱安明身後的韓侍郎拍了拍他肩膀,低聲道:“相爺,這事是真的嗎?”
此人便是韓紫兒父親,官位為中書侍郎,品級權力比一般的六部侍郎要大的多,他表面上沒有涉及黨爭,暗中卻已向朱安明傾斜。
“是的。”朱安明凝重的點了點頭。
“相爺,那您的意思是?”韓侍郎問。
“本相希望——”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聲打斷了群臣的私語。
“行了!寡人喊你們過來是想聽聽你們的主意,別在下面嘀嘀咕咕!”
群臣頓時安靜下來。
然而過了半天,卻無一人發言,這讓錢弘俶又是尷尬,又是惱火。
“安樂王,你先說。”他指著右手第一位的錢裕。
錢裕吞了吞口水,心中有些慌急,
來皇宮前,他已經向傳旨太監問清情況,本來若是杜先生在的話,他必然會給自己出謀劃策,告訴自己如何應對王兄的問話。
然而杜先生已經不在了,手下幕僚王默雖然十分積極的為他參謀,但錢裕對他沒什麼信心,擔心用他教的話回應後,會觸怒王兄。
瞧著錢弘俶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錢裕心想豁出去了,按照王默的建議,大聲道:“臣弟以為我們應該出兵擊潰徽安府,只要此戰獲勝,還能順勢收回睦州!”
“行了,你退下吧。”錢弘俶面無表情。
錢裕心中一咯噔,知道大事不妙,他最瞭解錢弘俶,一般他露出這種表情,就是在強行壓制心中的不滿。
王默那個廢物,害本王出了錯!錢裕恨恨的想到。
錢弘俶瞧著底下一言不發的群臣,感受到一股切身的危機,這些大臣們對自己的敬畏之心一天不如一天,長此以往,王權必然被架空。
原因自然都出在蔡高身上,他最近行事肆無忌憚,自己卻一直沒有辦他,這極大的打擊了他的威信,這才讓那些大臣覺得自己好欺。
正當他盡力平復情緒時,一個小太監悄悄進入朝堂,從側面小跑著到了魏恢身邊,附耳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又遞給了他一份公文。
魏恢接過公文,遞給了錢弘俶,低聲道:“君上,南方軍情。”
錢弘俶面沉如水,南方剛丟了福州,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關於南方的軍情。
不會連溫州也丟了吧,錢弘俶不情不願的攤開公文一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