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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霽覺得被冒犯或被討厭的只有那句“不感興趣”。

但現在,連這份不值一提的忽略也完全湮滅了。

半蹲在譚霽面前的秦閱航眼底有淡淡的烏青。在最適合睡眠的深夜被身側的譚霽吵醒,秦閱航並未抱怨,甚至能準確得出“不該單獨把譚霽留在臥室”的結論,邊等待譚霽喝水邊捧著他的膝蓋淺吻。譚霽看見秦閱航黑得純粹的眼裡盛滿深刻的鼓勵和在意,在一起之後,每次他望向秦閱航,除了遊刃有餘的逗弄,見到最多的便是不需言語的溫情。

譚霽又在心裡問了自己一遍。

要說嗎?

我在怕什麼呢?

想到母親說的“哥哥和弟弟不一樣”,想到爺爺說的“你和其他男生不一樣”,想到老師說的“你和那些壞學生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呢?人和人本來不就該是不一樣的嗎?不一樣原來是解決人生所有矛盾的答案啊,原來那些讓人感覺痛苦到麻木的事,都是因為“你不一樣”。

秦閱航所迴避的,所厭棄的,從憤怒哀傷演變成漠然無視的,應該也和“不一樣”有關吧。

秦閱航擦了擦譚霽的嘴角,表情和語氣都溫柔:“不說就不說吧,客廳涼,出了汗不能吹風,我把杯子放回廚房就抱你回臥室,我抱著你睡。”

回了臥室時被子裡的熱氣已經散了不少,秦閱航怕譚霽覺得冷,又替他掖了掖被角。在他給譚霽今晚第二個晚安吻時,譚霽把手從邊緣壓得整齊的被褥中抽出來,摸摸秦閱航的臉,秦閱航的頭略微向譚霽手的位置傾,感受著譚霽的指尖最後停在那個快要癒合的傷口上,“還疼嗎?”

“這都被打多久了,怎麼會疼?”

“我高中的時候被打過,疼了半個月,傷在臉上,吃飯痛,睡覺痛,就連喘口氣扯到肌肉都疼。上課不方便冰敷,只能抹藥膏等它慢慢自然痊癒。有段時間腫的就像在我的臉上又長出一顆頭,很搞笑,我都不想照鏡子。”譚霽和秦閱航的腿在薄薄的被單下交叉纏繞著,彷彿本就親密相連的根系交錯的兩棵樹。

“怎麼會被”秦閱航的問句還沒講完,譚霽就顧自向下說:“那段時間爺爺去國外了,我問爺爺,為什麼不能帶我去呢?爺爺說我上高中了,每一秒都很關鍵,不能耽誤。而且等我到了大學就能出國生活了,不必急於一時。”

秦閱航不擅長安慰人,他並無太多可供學習的範本。很長一段時間裡,父母的壓力比他更大,很多時候秦閱航的沮喪和抱怨還來不及吐露,就被生活磋磨粉碎,被迫再度吞嚥這些苦澀的因果。他只會告訴自己“都會過去”,但他不想跟譚霽說這種毫無意義的廢話。

秦閱航把譚霽的身體儘可能地攬進自己懷中,試圖用肌肉和骨骼將造成譚霽噩夢的根源隔開。譚霽的聲音悶悶的,但敘述連貫,彷彿憋了很久,只待今日。

“在爺爺回來之前我沒找過老師,打我的人不是我們學校的,追查起來很困難,何況只是臉上的一點小傷,沒造成財物損失,沒人會費這個精力去管。重點高中只要成績,只要沒殘廢都該坐在書桌前二十四小時的學習。至於同學們本來他們對我的評價就不算太好,雖然不至於幸災樂禍,但沒人問,沒人理,都是常態。”

秦閱航的手指悄悄從衣物和譚霽臉頰形成的縫隙中伸入,試圖去撫摸過去時空的譚霽臉上的傷痕。他沒摸到眼淚,反而更不放心。

“爺爺回國的時候,我的傷還沒養好,他發了很大的火,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他。他馬上去找了老師給我辦了轉學,要從a市轉到b市,那年我都高二了,很多人都勸我和爺爺,再忍一年吧,很快就過去了,那兩個人也打電話回來,說現在轉學沒辦法讀重點高中,只能去普高,不利於學校的申請。”

b市的教育資源遠不如a市,在錄取時全省都是同一條分數線,譚霽能在b市考上a大不知道要額外付出多少努力。

“最後我還是轉了,我求爺爺,原本以為他不會答應,但爺爺說,他覺得那兩個人對不起我,沒照顧好我,我過得夠苦了,他不想我再被欺負。爺爺為了我在b市買了新房子,一把年紀還陪著我折騰。”

譚霽語調中無奈的哀傷彷彿讓秦閱航跟隨高中時期的譚霽一同捱了頓打,做不被支援的決定,然後在很長一段時間中來不及後悔,被推動著向前,直到高考結束,上了大學。

可譚霽好像沒在上大學後變得更快樂。

譚霽的十六歲在遭受不算“嚴重”的霸凌,而秦閱航的十七歲,擅長沉默,擅長接受冷眼,不擅長討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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