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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晃來晃去, 黑澤陣去拎貓的時候碰到自己的額頭, 才發覺問題不在貓,在他自己。

生病倒也不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更何況他昨晚跟露比那個蠢貨在雨裡待了半天。

黑澤陣看了眼掛鐘,他依舊醒在一個亂七八糟毫無規律的時間, 現在是上午七點多。他也怠於整理翹起來的銀髮, 就懶洋洋地去找客房裡肯定有的體溫計。

三十八度六。

對他來說已經是個不可思議的高溫, 但黑澤陣只是笑了笑, 把體溫計丟回去, 靠著枕頭看向窗外。

遊輪的窗外是奶白色的霧,像一團溼漉漉的雲, 在微微發亮的海面上飄蕩。

遠處是越來越近的港口,隱約的輪廓在霧氣裡朦朦朧朧地顯現。天與海的界限已經消失, 燈塔的微光透過濃霧指引著方向。

就好像二十年前的那天。

他沒睡多久, 最多兩個小時, 但睡得很沉;幸好沒人來打擾他, 不然就連這兩個小時的休息都得不到。說是休息,也沒怎麼休息, 一段快要褪色的老舊記憶在他的腦海裡反覆播放, 也是暴風雨和遊輪,清晨的霧, 和一片混亂的場面。

黑澤陣本以為他已經把那些東西徹底忘了——準確來說,早在二十年前,為了應對組織重複無數次到讓他想吐的試探和詢問,他就把那些不該存在的東西從自己的記憶裡「刪除」了。

他很擅長記住東西,也很擅長忘掉東西,他經受過相關的訓練。

但現在不行了,原本需要某種特定「條件」才能想起來的「記憶」如貝殼被反覆衝上思維的海灘,只是一點相似的場景、話語……甚至沒來由的既視感都能讓他的大腦如同開了關鍵詞檢索的資料庫一樣將那份記憶調取出來,完全不受控制。

正如他昨晚從暴風雨裡走出,就在半昏半沉的淺眠中想起1989年11月發生的某件事。

尚且是真正少年的他從遊輪的房間裡醒來,開啟門,看到的是遍佈走廊的血、半截的屍體,還有從樓梯滾落的頭顱。不遠處的拐角後傳來慘叫聲,少年黑澤陣冷靜地穿過走廊,走到那座遊輪的大廳,看到的是一片斷肢與慘狀。

有人恐懼,有人昏迷,有人死亡,有人在終於生還的夜晚裡睡著,睡得太沉以至於什麼都沒有發覺。

“有惡魔……”

“我們被詛咒了,這是詛咒!這肯定是詛咒!我們不該活下來的,我們都會死!”

“救救我,至少救救我的孩子吧。”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

有人忽然發出刺耳的尖叫,抓起桌子上的餐刀就要往身邊的孩子刺去,就在刺中的前一刻,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銀髮少年臉上沒什麼表情,攥著女人手腕的手紋絲不動,微微用力,餐刀就落到地上。

“睡吧。”

他乾脆利落地把人打暈,這就是他能表現出來的最大的溫柔。

黑澤陣穿過餐廳,在一杯打翻的咖啡前停步。咖啡早就冷了,深色的液體凝固在繡了花紋的手工桌布上,只有少量還殘留在杯子的底部。

他蘸著嚐了一點,然後將目光投向餐廳裡儲存的飲用水。

於是銀髮少年越過地上人類的斷肢與血塊,去了廚房。在他離開餐廳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恐慌混亂的情緒裡,就算黑澤陣從他們面前走過也少有人發覺,可以說這些人都陷入了臨時瘋狂的狀態。

他走進廚房的門,察覺到不對,還沒轉身,就有冰冷的金屬抵上了他的後腦。

是槍。以及保險開啟的聲音。

“別動。”

藏在廚房門板後的人按住他的肩膀,反手關上了廚房的門,雖然控制得很好,但很低的喘息聲和空氣裡的血味還是暴露了他目前糟糕的狀態。

黑澤陣沒動,只微微側頭用餘光看向放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皮肉被掀開,傷口已經結痂,但隨著用力的動作又重新裂開。

身後的人咳了兩聲,按著他肩膀的動作越來越用力,黑澤陣沒等到下一句,就問:

“為什麼,cedr(雪松)?”

“juniper(杜松子),”對方叫了他的代號,但語氣依舊冷硬,“你有你的任務,別管不該管的事。”

黑澤陣頓了頓,在下一個瞬間乍然出手,奪走槍,把背後的人狠狠撞在了門板上,扣住了對方的脖頸。

那是個黑髮、灰藍色眼睛的少年,扎眼的血色覆蓋了他大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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