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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被抓得很疼。那裡有打鬥的時候被劃出來的傷口,黑澤陣沒往那邊看,但知道溫熱的血正在順著往下流淌。
電話已經被體貼地結束通話,但有訊息發來,他暫時無暇顧及,只聽到諸伏景光深呼吸,收回了剛才激動的情緒,低著頭,說:
“zero對我來說當然是無可取代的,我可以為他死,也可以為他活著;但是,黑澤,把對我來說的你,想得重要一點吧,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只是單純的重複,幾乎已經聽不見了。
冰冷的夜色裡,他放在黑澤陣肩上的手無力地放開,到最後,只剩下半句微不可聞的:
“……求你了。”
諸伏景光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回應。是的,黑澤陣就是這樣的人,琴酒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對任何事物投注感情,無論是人、組織,還是養過的動物,都能隨手拋棄。
沒有例外。
諸伏景光咬著牙,在心裡重複了一遍,他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他深深地吸氣,把鬱積在胸腔裡的東西慢慢吐出來,彷彿要將這四年來的一顆心也整個吐出去,終於下定決心,說:“你要我走的話……”
“別哭了。”
有人用滿是血的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諸伏景光怔住,慢慢抬頭,看到黑澤陣抿著唇,好像在思考應該做什麼,半晌才說了後半句:
“你捏疼我了。我也會疼。”
聲音依舊很平靜,墨綠色的眼睛裡也看不出什麼來,好像從來沒學過怎麼安慰人一樣。
以及,指望這傢伙能說出什麼感天動地的句子來真是高看他了。
諸伏景光想。
但他可沒哭啊。原來黑澤是看不得人哭的型別嗎,明明作·為·琴·酒的時候最反感看到有人哭的場面了。
於是諸伏景光重新抱住已經變小的黑澤陣,動作輕了很多,他在黑澤陣耳邊低聲說:“我們回家吧。”
夜晚好像沒那麼冷了。
……
凌晨一點。
黑澤陣終於洗掉了身上的血,淺紅的血水順著頭髮緩慢地往下淌。溼漉漉的水汽貼著玻璃,他用的是冷水,不然那些打鬥中造成的傷口八成是會把他送進醫院。
原本的衣服被他扔掉,反正他的衣服都長得差不多;降谷零說去做點夜宵的時候黑澤陣就在客廳的椅子上慢慢地擦著頭髮,雖然已經擦不出血水來,銀色裡卻好像有微微的紅。
從離開組織後他就沒怎麼管過這頭長髮,於是在幾個小時前的高強度戰鬥裡它們不可避免地打了結,清洗的時候也沒能分開。
現在他盯著頭髮的末梢看了一會兒,就要去拿放在櫃子上的剪刀。
手被按住了。
黑澤陣抬頭,果然看到站在那裡的人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慢慢地、用力地掰開黑澤陣的手,把剪刀放在更遠的位置,說:“我來吧。”
他耐心地把糾纏在一起的頭髮分開,溼漉漉的銀髮還沒擦乾,重得像一團捧不起來的月光。
整理到一半的時候諸伏景光終於忍不住問:“以前你的頭髮是誰打理的?”
黑澤陣想了想,心不在焉地回答:“誰看不下去了誰來打理吧。”
諸伏景光的手頓住了。
“……都有誰?”
黑澤陣就隨意地數了數:“貝爾摩德,boss,雪莉,她的姐姐,露比,阿斯蒂,基爾,愛爾蘭小時候也會……哦,還有波本。”
諸伏景光震撼地回頭去看廚房裡的降谷零,很顯然降谷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就回了一句:“我沒有看不下去,只是想找個藉口殺他,但沒找到機會。”
zero,你好誠實。
“大部分人都是來殺我的,”黑澤陣慢悠悠地補充,“也有人是真看不下去,比如貝爾摩德。”
“那個fbi……”
“他沒有,但他試圖給我推薦他用的柔順劑和洗髮水,並且在裡面下了東西,我沒拒絕,他很高興。”
那時候萊伊還留著長髮,他說那源於他在酒吧演奏手風琴的經歷,然後他問黑澤陣為什麼一直長髮,黑澤陣說那不是你該問的事。
不過自從fbi為他設下圈套還當著一群人的面說了那些話後,黑澤陣就把跟萊伊相關的記憶丟到腦海深處了;現在他試圖從記憶的底層挖出那堆洗髮水的下落,想了很久,才記起來,他順手送給那位先生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