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 橫濱和哥譚城市融合之後

第28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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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終於看清森鷗外眼角的霧氣確實是淚水，可這個人在笑。

&esp;&esp;蝙蝠俠說：“你……”

&esp;&esp;他忽然覺得什麼都沒必要說了。

&esp;&esp;事到如今，他依然不得不承認森鷗外的這副模樣非常具有迷惑性，那張清俊秀麗的臉上，透著一種顯而易見的虛弱和疲憊，看著讓人心軟——他也確實心軟過。

&esp;&esp;他以為這個人知道了疼就會妥協。

&esp;&esp;而蝙蝠俠現在，恨不得把剛才那一瞬間的憐憫，連血帶肉地從自己心裡剜出去。

&esp;&esp;“——那是一萬五千人！！”

&esp;&esp;他嘶啞地，低聲咆哮。

&esp;&esp;森鷗外看著他。有一瞬間蝙蝠俠以為他眼中的神情很複雜，但那更像是一種短暫的錯覺。港口afia首領的眼睛裡什麼情緒也沒有，只有冷漠，和無動於衷。

&esp;&esp;“這座城市裡還有一千萬個人。”

&esp;&esp;他說。

&esp;&esp;蝙蝠俠驚異於自己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如此冷靜，而不是一拳砸到他臉上。

&esp;&esp;然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類似的對話，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而他是瘋了才會覺得這個人會悔改。哀求只不過是一種讓他放下戒備的示弱，而溫順的表像，則是另一種偽裝，森鷗外骨子裡的想法和做法從來沒有變過。

&esp;&esp;而他居然會懷有那麼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希望，以為他會回頭。

&esp;&esp;蝙蝠俠鬆開手，那個人的衣物，和體溫，同時離他而去。

&esp;&esp;他後退一步。

&esp;&esp;“……”

&esp;&esp;隨即，他一腳踹在森鷗外的腹部。

&esp;&esp;港口afia首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那根剛開始癒合的肋骨肯定是再次折斷了，他疼得一時說不出話，腿一軟，直接跪坐在了地上，頭跟著也低垂了下去。

&esp;&esp;蝙蝠俠站在他面前，冷冷地，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人。

&esp;&esp;垂落的黑髮遮擋住了森鷗外的臉色，他也沒有出聲。然而，從這個角度，卻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肩膀正在因為疼痛而控制不住地發抖，看起來真的很單薄。

&esp;&esp;蝙蝠俠沒有任何同情地想，他活該。

&esp;&esp;森鷗外故意示弱，故意讓他放鬆警惕，故意當著他的面屠殺民眾，用這樣瘋狂又慘烈的方式，炫耀他曾經，短暫地、有那麼片刻間地，騙到了黑暗騎士的信任——

&esp;&esp;並且利用它，做出不可挽回的傷害。

&esp;&esp;森鷗外不是不知道蝙蝠俠最痛恨的是什麼，他只是不在乎——就好像他不在乎有多少無辜者會因為他的一道命令而死去。港口afia的首領從不在乎他人的痛苦。

&esp;&esp;蝙蝠俠也是這個“他人”之一。

&esp;&esp;他往森鷗外身上踹了一腳，跪坐在地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硬捱了這一記，慘叫出聲。罪犯的慘叫聲通常能讓他的怒火緩和下來，可是今天沒有，完全沒有。

&esp;&esp;過了一會兒蝙蝠俠才意識到，這怒火其實是因為他自己而燒的。

&esp;&esp;他救過這個人，如今卻又親手將痛苦施加於他。相比於森鷗外所做過的事而言，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懲罰。但他——他不想承認自己曾經真的為了森鷗外而擔心過。

&esp;&esp;他還想，他們之間也許算是完蛋了。

&esp;&esp;“我告訴過你——”

&esp;&esp;蝙蝠俠開口說。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停頓了一下，才找回正常的，被變聲器處理過之後，低沉而嘶啞的聲音。

&esp;&esp;“正義聯盟的魔法師已經透過潘多拉接觸到了外界，等到今天日落，就可以正式發出訊號，一個人也好，一萬個人也好，一千萬個人也好，到那時候都可以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