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 橫濱和哥譚城市融合之後

第27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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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後他發現，他對死亡的認識，是那兩座冰冷的墓碑。

&esp;&esp;有很多、很多個深夜，他對著鏡子裡那具軀體上一身的傷，對著家裡那些男孩子和女孩子們受傷疼痛，想開口跟他抱怨，卻又強忍下來的神情，蝙蝠俠想自己為什麼還在堅持。他疲憊地坐在巨大的蝙蝠電腦前，手邊泡著咖啡，顯示螢幕上一行一行地，是全哥譚的犯罪記錄。

&esp;&esp;他想，要多大的儲存器，才能保留下這些資料？

&esp;&esp;但那不是資料。

&esp;&esp;那是活生生的人，是在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著的生活。

&esp;&esp;犯罪巷裡那兩聲槍響，是蝙蝠俠的開始，也是在這麼多年、這麼多事，經歷過一切之後，支撐著他走到現在，還沒有迷失，沒有放棄的，最後一點東西。

&esp;&esp;——他只是希望，不要有人再體會他的痛苦。

&esp;&esp;……

&esp;&esp;可他無能為力。他救不了所有人。這座城市在地獄中煎熬。蝙蝠俠一生見過太多的死亡，發生在這兩天裡的尤其多。而他心裡清楚——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esp;&esp;這不是一個把罪魁禍首揍一頓就能解決的問題。

&esp;&esp;他又想起上午和森鷗外討論過的計劃。

&esp;&esp;蝙蝠俠能感覺到，港口afia的首領，其實並不在意物資最終能不能給到平民手上。

&esp;&esp;森鷗外認可黑\\幫和罪惡作為這個城市的一部分，而他想要的，只是一個整體的秩序。在骨子裡，橫濱黑夜的君王並不在乎這座城市裡具體的、有血有肉地活著的，每一個，應該被尊重的生命。

&esp;&esp;他沒有攔著森鷗外的唯一理由。

&esp;&esp;是他看出來了，這個方案，只不過是一種絕望的掙扎。

&esp;&esp;蝙蝠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街道兩旁被砍伐得光禿禿的行道樹，地上的屍體、血跡，全都倒映進他眼睛裡。韋恩集團和gcpd目前還維持著一家醫院的運轉，一些仍然懷有良知和希望的民間機構，也自發組織起了一部分慈善醫療援助。

&esp;&esp;但再好的醫生，也對死亡無能為力。

&esp;&esp;一家醫院，哪怕是超負荷地運轉，一天之中，最多也只能收治幾千上萬人。蝙蝠俠能救倒在路邊的十個人、二十個人、兩百個人，可這座城市裡，有上千萬人。

&esp;&esp;——芸芸眾生的苦難，又該由誰來拯救？

&esp;&esp;忽然。

&esp;&esp;他的目光，注意到就在這個墜樓而死的人身後，大樓外牆上，有一個不太顯眼的蝙蝠標記，上面被用紅色顏料鮮明地打了一個叉，旁邊還畫有一個箭頭。

&esp;&esp;蝙蝠俠的瞳孔猛地一縮。

&esp;&esp;——不，這不是意外事故，多年來打擊犯罪的本能，讓腦海裡，像是有一個聲音在針刺似地提醒著他。

&esp;&esp;蝙蝠俠迅速地裹起披風，讓自己融入陰影中，沿著箭頭的方向走追蹤而去。

&esp;&esp;沒過多遠，在轉角處，他又看到了下一個箭頭。

&esp;&esp;“……”

&esp;&esp;蝙蝠俠現在已經能確定了，對方就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esp;&esp;剛才，為了救人，他的蝙蝠車就停在路邊，任何人都能知道他本人就在附近——跳樓的動靜不可能驚動不了蝙蝠俠，而箭頭的油漆顏料很新。

&esp;&esp;是誰？

&esp;&esp;是他蠱惑這個人跳樓自殺的嗎？

&esp;&esp;是在兩天前，從異能特務科越獄的老熟人，還是又一次激情犯罪？

&esp;&esp;箭頭還在穩定的指示著方向，離開主幹道，進入了錯綜複雜的小巷子裡。這裡的道路視野要更狹窄一些，蝙蝠俠轉過幾個彎，忽然看到眼前有明亮的火光。

&esp;&esp;不是隨處可見的、取暖的篝火。

&esp;&esp;——而是在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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