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 橫濱和哥譚城市融合之後

第5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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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放在會議桌上的手，不易察覺地發著抖，手背上浮凸起了青筋。

&esp;&esp;旁邊的布魯斯瞥到這一幕，伸過來手，按住了警察局長的肩膀，低聲道：“……詹姆斯。”

&esp;&esp;他的話語裡，有種能讓人安定下來的力量。

&esp;&esp;戈登嘆息一聲，不再說了，閉上了雙眼。

&esp;&esp;這個時候，屬於警察和執政者的強硬氣質，也從他身上褪去了。

&esp;&esp;他看起來又蒼老了幾歲。在十數年間，強硬地支撐起整個哥譚的警察體系的同時，歲月也在他的面龐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每一道皺紋間都刻著疲憊與悔恨。

&esp;&esp;那是一位父親對女兒的悔恨。

&esp;&esp;——作為一名警察，一名執法者，他秉持正義，打擊犯罪。他始終堅持理想，沒有被這座汙濁的城市腐化。他對得起自己的警徽，對得起從小到大所受過的教育，對得起入職那天說下的誓詞，對得起一位哥譚市民。他拯救過無數人。

&esp;&esp;但也正是他的所作所為，讓他最重視的家人，被牽連，被犯罪殘忍地報復、摧殘和侮辱，只留下永遠的愧疚與悔恨。

&esp;&esp;他拯救過無數人。

&esp;&esp;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親近的人，最珍視的人，最應該保護的人，因為自己而受苦。

&esp;&esp;……

&esp;&esp;這或許就是每一位踐行正義的英雄，都繞不過去的，鮮血淋漓地紮在心裡的尖刺。

&esp;&esp; 人間孤島（23）

&esp;&esp;福澤諭吉看著眼前這兩個人。

&esp;&esp;詹姆斯·戈登和布魯斯·韋恩——一個是哥譚的警察局長，一個是哥譚（或許是全美）首富，韋恩集團的董事長，都是哥譚那邊的上流人物，也都是他在昨晚酒會上見過的。

&esp;&esp;戈登看起來四十多歲，或許是接近五十歲，鬢角斑白，戴著一副方框眼鏡，無論什麼時候，即使是在酒會上，也總是穿著風衣，一眼望去，就像是最普通的疲憊中年人，沒什麼出奇的。

&esp;&esp;但假如有人告訴你，這就是哥譚的警察局長，你依然能從這張臉上，看出許多屬於強權人物的，滄桑、堅毅和強勢的特質來。

&esp;&esp;而布魯斯·韋恩——他好像天生就是應該站在萬眾矚目的聚光燈下的，從梳理整齊的頭髮，到名貴的襯衫袖口，都流淌出紙醉金迷的、金錢和資本的味道。

&esp;&esp;讓人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毫不懷疑，這個人為什麼能成為美人云集、常駐娛樂版面的花花公子，同時也非常地懷疑，他的父母到底給他留下了多少遺產，以至於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破產。

&esp;&esp;當然，作為酒會的東道主，韋恩總裁還是非常合格的。

&esp;&esp;福澤諭吉原以為，自己和韋恩的交集僅限於此，他也沒有在做客的時候，背後揣測主人的習慣——直到亂步告訴他：

&esp;&esp;這個叫做布魯斯·韋恩的，輕浮、膚淺、風流、多金，繼承了一大筆遺產的幸運傢伙，社交晚宴和鎂光燈的寵兒，只是一層假面。

&esp;&esp;真正的靈魂，是掩藏在那個浮華漂亮外表下的，黑色的蝙蝠。

&esp;&esp;福澤諭吉差點當場從酒會上告辭。當然，他最後還是沒有這麼做，太不禮貌了——但是，從此之後，剩下的半場宴會上，他就沒有再往韋恩先生身邊去過。

&esp;&esp;頂著亂步不高興的目光，他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森鷗外。

&esp;&esp;電話那端有三秒都沒有說話。從這片沉默中，福澤猜想，森鷗外也是很震驚的——這可真是難得一見。就是不知道他是在震驚於韋恩公子反差過大的雙重身份，還是震驚於他自己居然曾經和這麼危險的人物擦肩而過。

&esp;&esp;“一個忠告，福澤閣下。”

&esp;&esp;森鷗外開口了，他的聲音恢復冷靜，還是那一貫不動聲色的溫和，在宴會廳衣香鬢影的環境中，聽起來居然帶著點兒綺靡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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