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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也就是說,此時此刻,港口afia的總部,約等於不設防的狀態。

&esp;&esp;難怪前臺小姐的神色那麼為難。

&esp;&esp;他也終於相信了,森鷗外的命令不是——“蝙蝠俠來的時候,你們就告訴他,說我下過命令,他來問什麼,我們港口afia都可以如實相告,然後再如此、這般說話” ——而是真的,什麼都不用對他隱瞞。

&esp;&esp;森到底是在準備做什麼?

&esp;&esp;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找上門來,為了隱瞞真正重要情報,甚至不惜調走大部分的中高層人員,把最脆弱的總部,直接暴露在他面前。

&esp;&esp;就這麼相信他不會對港口afia動手嗎?

&esp;&esp;換做平常,蝙蝠俠確實不會放過清查一個犯罪集團的機會。但現在——

&esp;&esp;他轉過頭,還能透過玻璃幕牆,看到城市裡隱隱的火光。

&esp;&esp;現在,找到森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蝙蝠俠沉默著轉過身。他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他走進黯淡而動亂的夜裡,背對著燈火通明的港口afia大樓,逆著光,披風在身後揚起沉沉的黑。

&esp;&esp;……

&esp;&esp;又是十分鐘後。

&esp;&esp;蝙蝠俠再一次地,踹開港口afia安全屋的大門。

&esp;&esp;在破門而入造成的滿地玻璃碎片中,他面無表情地,從地上躺著的三個昏迷不醒的afia成員身上跨過,拽起了 人間孤島(37)

&esp;&esp;災變第三天,晚。

&esp;&esp;7:30 p

&esp;&esp;地下診所。

&esp;&esp;在橫濱裡世界的規則之中,像診所這樣的地方,一向都是中立地帶。

&esp;&esp;出於對救死扶傷的醫生微薄的尊敬,和出於對自己萬一哪天受傷,沒有醫生願意救命的極大恐懼,附近的幫派成員們,一直都嚴格地遵守了這條規則。即便是在周圍混亂的貧民區街道上打得天昏地暗、橫屍遍野,一牆之隔,診所內部,也是太平無事,禁止一切爭鬥的。

&esp;&esp;然而,這間診所,能夠在災變之中,儲存完好到現在,靠的,卻不是什麼中立地帶的約定和規則。

&esp;&esp;而是因為,人們都很清楚它的主人是誰。

&esp;&esp;此刻,一片漆黑的夜裡,診所裡卻亮著一盞燈。

&esp;&esp;是老式的檯燈,散發出昏沉而迷濛的光線,這樣的亮光,卻也是微弱的,只籠罩了一小片地方,落在地板上。幾米以外,書架,還有擺放著瓶瓶罐罐的藥櫃,都掩藏在濃重的陰影中。

&esp;&esp;半明半暗間,像是積了厚厚的一層灰,許久無人來至。

&esp;&esp;森鷗外正坐在臺燈下看書。

&esp;&esp;書是醫書,講的是人體解剖學,但,或許是因為早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緣故,他隨手翻著,其實卻一頁也沒看進去。

&esp;&esp;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回過這間診所。

&esp;&esp;自從他殺死先代,篡位,一手將港口afia內部的分裂與動亂,逐步地穩定下來,他會回來這間診所的頻率,也就越來越少。

&esp;&esp;更多的時候,他住在本部最高層的首領室。有時候,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俯瞰整座城市,會覺得自己已經漸漸和港口afia融為一體。他是“組織的首領”更多過於他是“森鷗外”。

&esp;&esp;他也有很多年,沒有再以身犯險。

&esp;&esp;作為組織的首領,森鷗外沒有身先士卒的習慣,也沒有什麼故意追求死亡尋找刺激的愛好。他對組織的價值,早已大過他個人的存在——換句話說,他留著這條性命,還有更重要的事。

&esp;&esp;如非必要,他絕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之中。

&esp;&esp;——如非必要。

&esp;&esp;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這個“必要”的時候,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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