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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甚的亂世?”
李氏不解,亦或者不信,以至於反駁的過於激烈,惹得周圍幾人連連側目。
趙善林等人乃是家中小輩,有些話不好說,無奈之下,只能紛紛欲言又止。
趙福祥倒是不怕,眼下他心如明鏡,哪會不懂李氏的抗拒和自欺欺人。
神色複雜的望著李氏,他嘆了口氣,說出了一個李氏最為懼怕的猜測,“上面那些人,十之八九,要開始打仗了。”
趙福祥的話,就像是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轟”的一聲,沒有任何徵兆的在整個房間內部炸開。
炸彈爆炸之後,龐大的衝擊波洗刷著整個房間,一次又一次的沖毀著周圍眾人的思緒。
早在眾人聽到趙福祥提到亂世之時,便有些慌神,眼下又被灌書了這樣一個訊息,整個人好半晌都緩不過神。
“這,這是真的?”
李氏緊張的舔了舔唇,她啞著嗓子,不知怎的,竟察覺到自己嘴角有一絲血腥味。
趙福祥表情沉重的點點頭,作為四十年前便經歷過了當年那場逃難的活人,他眼下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像玩笑,“今日,我和老大,小五進了院子,本以為,不過是夏賦的事,”頂天,再帶上雜稅,加賦的稅。
“可萬沒想到,那些穿著制度的衙役官差們,在清點完夏賦後,又開口問起了有關我那修城砌牆燒磚的手藝。”
當時,趙福祥便心有不解,不過礙於雙方之間的身份差距,他還是如實說了實話。
但趙福祥到底不是年輕人,說話時,也多留了一個心眼,刻意隱瞞了手藝好壞的具體答覆,轉而談起了家中用來修城砌牆燒磚時常用的工具。
普通鄉下農家,常用到的工具都簡陋的很,和城裡以及專靠這門手藝吃飯的工匠不同,做出來的實物自然天差地別。
這裡還要強調一句,說到修城砌牆燒磚,並非表面所理解的這般簡單,掌握了這樣的手藝人,主要工作就是用來修繕房屋亦或者城中的城牆建築以及地面修葺。
整個工藝,它所包含的手藝不少,能被稱得上名號的手藝人,不說樣樣精通,也需十拿九穩。
包括摔出來的泥磚品質,砌牆修路的平整度,宮殿,城牆等相應的厚度,都是必備素養。
所以,一個好的手藝人,需要掌握的知識很多,也更顯得有這樣一個手藝人的難能可貴。
上哇村不小,人口也不少,但能達到趙福祥口中所說手藝人的程度,不過單手之數。
這其中,還要算上單老頭這種繼承祖業的手藝人。
李氏沉著臉,將自己從孫氏那聽到的話說出來,“聽孫家侄女說,他們單家,之所以被抓,就是因為單老頭和兩個兒子,有一手漂亮的修城砌牆燒磚的手藝。”
趙善宇直接冷了臉,跟著脫口而出“住西南角的吳大叔,也被那群人抓走了。”
吳大叔,也是有一手修路砌牆燒磚的漂亮手藝,雖然比不上單家父子,但在他們上哇村,也是出了名的手巧。
不說別的,他們家的大門,還是吳大叔幫忙修繕的。
趙善林苦著臉,要哭不哭,“不僅如此,吳大叔的大兒子也一起被帶走了,”
“除此之外,還有住咱家不遠的同族趙三哥,馮小叔,全都被帶有了。”
因為後面被帶走的那幾人,都是在他們進來後才來的,所以,整個被帶走的過程,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隨著父子三人的話音落地,趙善行苦笑一聲,面部表情止不住的淒涼悲苦。
從一開始,他們所提到的修城砌牆燒磚手藝,就是一條細線。
這條細線,將眼前這幾個本沒什麼關聯,卻通通被帶走的人,全都順利的串聯到了一起。
有了這樣的聯絡,在將今日所發事情的前因後果整合一下,那麼有關其中一切的一切,全都清晰明瞭的展示在了他們面前。
…………
趙福祥表情苦悶的揉了把臉,聲音沉重不已,“行兵打仗,糧草兵甲,後路保障,缺一不可,”
“眼下,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便直接抓了這麼多擅修城砌牆燒磚的手藝人離開,大機率是為了修繕城池,宮殿,平整道路,為來日出兵準備,”
“這亂世,怕是就要來了。”
至於趙福祥為何如此肯定,還是因為他雖沒打過仗,但四十年前的那場逃難,以及逃難之前發生的的種種事情,他都完整的經歷過。
尤其是,眼下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