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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楊再新所說,曹雲華也理解了楊再新的用心。說,“再新縣長,你這個給群眾的承諾書,不應該是你個人的。至少,要有我的簽名。對群眾的承諾,本來應該是縣裡集體的意志才對。之前,大家都沒想到這些,或許想到了也不敢站出來,沒有勇氣和力量,面對困難與壓力。
如今,你既然已經給群眾了承諾,那絕對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集體的工作和責任。
我想,有必要在近期召開一次常委會,轉移討論如何解決萬畝草原娛樂城遺留給幾千戶群眾的壓力。我們必須急群眾之所急,解除群眾痛苦的根源。”
“謝謝雲華書記,”楊再新說,“書記,你是令我尊重的領導,我到廣林縣後,一直就感受到你對廣林縣的關愛、那份責任感沉甸甸的。
雲華書記,近期召開常委會討論這個工作,確實有必要,但具體的責任,還是縣正府來落實吧。縣正府這邊卻是需要集體的決策與意志,有縣委縣正府集體的力量,我相信在三個月之內,能夠將遺留的問題徹底解決。”
“再新縣長,萬畝草原娛樂城遺留的問題可不小,我們應該有信心,但也要看到具體問題的複雜性。專案老闆失蹤,不肯到廣林縣來面對問題,對方也確實沒有能力承擔徵地款兌付,虧損兩三個億後,才跑路的。”曹雲華對中國畜牧瞭解也是比較全面的,知道要解決問題有多難。
“雲華書記,這個老闆在這個專案虧損巨大,這肯定是事實。對方最初做這個專案的出發點,動機就不純。老闆也應該有這方面的風險意識,做出決定後,心態上也該有承受失敗的準備。
如今,因為拿不到地方銀行的貸款,又因為胡洪慶貪墨的款項等因素,這個專案已經收到市裡、省裡的關注,對方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拉到資金,這個老闆才跑了。明知專案無法做,他也不可能繼續往這個專案追加資金,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專案再多的資金,都不夠填。
在這樣的前提下,老闆跑路,似乎是他很有利的選擇。但是,老闆跑路,也使得這個老闆不能在公共場合下露面,也意味著今後警方隨時都可能找上他,將他抓起來,落到案子上。
這樣看來,老闆跑路表面上對他有利,不再承擔在萬畝草原依賴性專案繼續虧損。但只要做,也導致了老闆失去了自由。警方當真將這個專案作為案子來辦理,他能夠跑多久?最終也是要落網的。
我想,老闆明白這一點,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也會重新選擇,到廣林縣來面對這裡的問題,這是他最初做出選擇帶來的必然結果。”
聽了楊再新的分析,曹雲華微微點頭,說,“再新縣長,還是你看到問題的實質。作為一個大老闆,哪怕損失了兩三個億,雖然損失大,可比起自身的自由說來,就不算什麼了。”
“書記說得對。老闆血虧,但肯定還是有血本的,在廣林縣他虧損了,但卻可在其他地方重新做專案、做投資,完全可以重新賺錢。但如果他跑路,以如今的資訊發達和全覆蓋的天眼,又能夠跑到哪裡?
除非廣林縣這邊不報案,牽涉到幾千戶群眾的以直接利益,縣裡也不可能呀得住,最後報案,警方也會高度重視,甚至省裡都會關注這個案子。到時候,你說說看,老闆還能夠跑掉?等警方追查,那他就毫無主動權,到時候,損失的不僅是更多的錢,還有他後半生的自由。”
“聽再新縣長這樣分析,我覺得確實有信心了。這個問題,肯定可以解決。”雲華書記說,“再新縣長,縣裡這邊得這麼操作?”
“書記,先不用急。”楊再新說,“縣裡這邊,我先給群眾承諾書,既是對我和縣正府的壓力,同樣也在無形中給這個老闆壓力吧。”
楊再新更明白,縣裡這邊還有不少人等著看他的難堪,等著他對群眾無法兌現承諾。縣裡的事情,人與事,想來曹雲華也是明白的,但這種話題,兩人都不事宜說出來,都得看怎麼自悟。
“再新縣長,縣裡這方面的壓力,我完全可來分擔。你安心做好與外面打交道的工作就好,群眾方面的工作,也不僅是縣正府的事情,縣委這邊同樣是我們的職責。”曹雲華對於縣裡接下來要做怎麼樣的工作,還沒有一個具體的思路,但對職責的分工,心裡也明白。
“謝謝書記的支援,有你在,我有十足的信心,將廣林縣的工作儘快適應起來。”
楊再新這時候也不會談具體怎麼做,先讓縣裡醞釀一番,最好是讓那些別有用意的人跳出來。如此,對以後產糧基地專案的引進和推動,才更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