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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脖子向前可怕的歪垂著,象一個被扭斷了脖子的破玩偶,他的脖子上鬆鬆地套著一根鐵絲,左右兩側各有一道五公分長又異常整齊的碩大裂紋,這裂紋是如此之深,讓人感覺死者的頭會因為這可怕的傷口從脖子上掉下來!死者頭上的頭髮已經因為爆炸霎間產生的火焰燒得焦蜷不堪,沾著血跡的臉上一團焦黑,一雙失神又滿布血絲的眼珠大大地瞪著,幾乎已突出眼眶;毫無血色的嘴唇大張著,彷彿仍在無聲地發出絕望的呼喊。
楚秋白忽然冷冷地說,“我認識這個人。他是父親的一個朋友,前清內務府官員白雲山。”
周墨林接著說,“嗯,就是那個在前門被神秘人物綁架的白雲山。”
“原來是他?”李彪大吸了一口氣,彎下身子,麻利地檢視白雲山脖子上的那根鐵絲。
他俯下身小心地從死者脖上摘下那根二十餘公分有明顯燒灼痕跡的鐵絲,仔細地端詳著兩頭的斷口,並朝門的方向看了一下:“跟手榴彈的拉環扣在門上,應該這種手段。”
他們又來到那個猩紅色的地道口外。
鄧三炮找來梯子和四個手電,他們四人前後下進“菜窖”。
的確像個菜窖,空間很小,四把手電來回掃射。
“坤寧宮供奉的薩滿神?”周墨林大喊出口,“這兩個一模一樣?”
李彪仔細循聲照去,正中一個香案上的神龕,果然和坤寧宮西牆的那尊薩滿神很像。右側牆角立著一根楠木“索倫杆”,頂端有一個碗形容器,左側放著兩張小條案,上面放著銅鈴、琵琶、三絃、手鼓、搖鼓、檀板、神刀、神箭等。
一切都是塵土密佈,幾個蜘蛛在悠閒地結著網,彷彿有一百年沒人貢奉了。
鄧三炮槍口揚起,“奶奶的,還是個“跳薩滿”的菜窖。”
李彪抱起薩滿神龕,四人從新又爬了上來。
什麼人要在這英華殿裡幹掉白雲山,還打電話報警,搭上我兩個兄弟的命?李彪皺起眉頭,下意識地咬緊嘴唇:“三炮,你去坤寧宮再看看那尊薩滿神丟了沒有?”鄧三炮應聲跑出門。
忽然,周墨林蹲下來,撥開地面上的血跡,“咦”了一聲。
李彪轉過身,發現地面上竟然有一排字,使用匕首之類的利器刻劃而成的。
楚秋白喃喃唸叨起來。
“乾三連有九,乾清宮內走。
坤六段五金,順貞門前歇。
震仰盂為二,真假九龍壁。
艮覆碗四木,武英殿莫進。
離中虛三火,碧琳館中藏。
坎中滿六土,午門狀元郎。
兌上缺七水,坤寧宮後花。
巽下斷頭一,秘道龍眼現!”
“陽八卦!”周墨林的手一抖:“這是,這是故宮秘道的陽八卦口訣?”
楚秋白也是一驚,和周墨林對視了一眼,自言自語道:“那麼陰八卦的口訣又是什麼?”
李彪更是驚駭,什麼人刻在血裡的口訣?
難道故宮真有一條秘道?
還是一個故意設下的陷阱?
李彪忽然注意到,周墨林和楚秋白的動作已經從先前的慵懶轉變為異常的輕快,象兩隻搜尋美味食物的獵犬,其中周墨林面容陰沉如水,只有一雙眼睛放射著炯炯的光芒,在堆滿了瓷器碎片、帶有燒灼痕跡的木屑、大量血肉的地面上細緻地察看著,不放過任何一樣可疑的物品。
“香菸!雙刀牌香菸。”沒過多久,楚秋白在牆角木屑裡小心地撿出一截燒過的菸頭,嘴裡興奮地叫了一聲,好象撿到了一根玉如意。
周墨林繼續搜尋,沒多久又在靠近左牆一側找到幾根沒有被火燒焦的長頭髮,在用眼睛觀察許久之後,他又走到椅子附近看了看,甚至趴在滿是血的屍體腳上以便看得更清楚些,果然在白雲山的皮鞋上又發現幾根長長的頭髮。
周墨林用條手絹收集了這些頭髮,然後到門口附近的幾個角落轉了一圈,趴在那張傾側的木門看了半天,又到右側的牆邊,仔細地研究了燒得焦黑的手榴彈碎片之後,緩緩地蹲下,上身歪靠在牆上,異常平靜地對李彪說:“李彪,殺人者是個異常兇殘的女人!”語聲中竟有一絲少有的興奮。
“怎麼回事?女人!”李彪冷冷地觀察著他們兩人,“周掌櫃,你的鑑別能力可以不賣古玩,去幹偵探了。”
周墨林緩緩站起身,深深地望著李彪:“唉,都傳說我岳父藏有一張故宮地道的寶圖,我不得不學習點這方面的手段,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