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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噩耗傳來,南京長江大橋失陷!
複製人軍隊開始四面合圍南京。
軍委命令各兵種退守中華門防線。
李彪緊急處理傷口,隨大部隊撤離青龍山防線,向中華門退去。
次日,李彪回到中華門前指時,高鍋巴正組織第二波增援部隊去紫金山201高地,焦頭爛額,跟頭髮狂的野狼!
可是敵人的火炮把往紫金山的兩條通道打成了一片火海,人根本就上不去。與此同時,團前指來了命令,為了減輕201高地的壓力,命令按預案組織部隊從兩翼出擊。一面抗反,兩面出擊,這在一個山地營的戰史上將是罕見的。
一個營在不到三公里的正面上,戰鬥打得空前殘酷。前面的傷亡太大,高鍋巴已經在動員前沿指揮所能夠抽得出的人員,統統到作戰連隊去。
“你,給我到六連去!”他拍了一下正在倒開水的小參謀肩膀。那小夥子放下水瓶,挎上衝鋒就往外走。
小夥子在轉身時的動作大了點,以致把一隻茶杯碰翻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還有你!都去一連!”他用手分別指著電臺兵的副手和坑道門口的一個警衛兵。兩人也二話沒說地出去了。
哪裡都需要人,做飯的都被陣地指揮員發了,留在那裡作戰了,而彈藥、傷員都需要有人運送。
又有兩個幹事被高鍋巴派了出去。
小北京也帶著幾個兄弟出發了。
高鍋巴的眼睛還在坑道里掃射。驟然間,那逼人的目光在李彪身上,他們的眼睛和眼睛,目光與目光電光石火般地交了鋒。
“李彪……你的傷……”他的嘴終於翕動了一下,他的嘴角有點向右下斜歪。
“我好歹是個少尉,營長!”李彪點了點頭,其實頭很暈,粗糙處理的傷口快要脹破!
高鍋巴終於同意李彪去六連出擊方向,同行的還有七拼八湊的十七個兵,交待了任務後,授權李彪指揮他們。
當時,六連的出擊受阻,突擊分隊被壓制在201高地下。高鍋巴希望有一支小部隊從左翼直插過去,擾亂敵人的視聽。
臨行前,昏暗坑道里,李彪對那十七個兵說道:“我信任弟兄們,你們也要信任我。儘管十分鐘前還都不認識……”
沒想到話立時被一個沙啞的聲音打斷:“少尉!別多說了,我們都準備戰死個球的!到另一個世界上大家再互相介紹也來得及!”
那是個挺油的pf97式單兵火箭筒手,身上背了四枚火箭彈,兩手還各抓了一枚,鋼盔斜歪在頭上,嘴唇上還有一撇小鬍子。
“沒啥好說的,你只要努努嘴,我們就上唄!”有個驢臉的衝鋒手附和道。
李彪一怔,仔細一看,竟然真實是驢臉。
“驢臉,認識我不,我李彪!”李彪忙問。
驢臉搖頭。
李彪再問:“豪叔認識不?”
驢臉頓時變色,但快速低下眼,搖頭否認。
“出發!”李彪立即放棄了追問的念頭。
士兵們對他的乾脆做法顯然很開心,一個個跟上,自然也接成了一路。
有人邊走邊小聲說話,李彪也不阻止他們。這一切都符合訓練理論:強調隊員自始至終地處於高度興奮之中,力求使他們的行動帶有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時,天雖大亮,但紫金山霧靄很大,十五米以外什麼也看不見。
他們順著一條小道向前運動。在他們前方好像有隻手在不斷的抖動著一方巨大的洋鐵皮,地面空氣都在那找不到一絲空隙的隆隆聲中抖動,也分不清究竟有哪些兵器才造成這種音響效果。
山霧在他們周身纏繞,耳畔似有鳥鳴,一會兒,從霧裡鑽出只山雞,崖石上蓬勃地生著紫絳色吊蘭狀的植物;一會兒又鑽出株,破碎了的葉片像一把折斷的傘骨在微風中颯颯地抖動。
周圍的霧讓李彪產生種種錯覺,好像驢臉蒙上了一層死氣。
這是實實在在的戰爭,山石草木、鳥語花香中隨時潛伏著死亡。他得負責,至少對這十七條生命。
“孟司務長死得蠻慘。一發火箭彈從他腰間切過,把身上的手榴彈也引爆了,你說那人還能剩點什麼?”嗓音沙啞的小鬍子在說,“不過,他生前也挺能拍馬屁的,殺豬把只豬肝給高鍋巴送去。別人有意見,他老兄就說:“一個營有幾個營長?一個!一頭豬有幾隻肝?一隻!不就得了,不給高營長給誰?!”
隊伍中有人吃吃地笑。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