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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戰後的靜寂,任憑雨花飛馳。√
複製軍團中,美國俄國日本的軍人很多。
這麼大的雨,下了半個月還在下,天天都是溼的。
叢林裡一片泥濘,野獸們格外活躍起來,肆虐代替了一切,到處都是在飢餓中尋找獵物的狼群。
敵屍軍服上的火還在雨中燃燒,熾黃的光和藍色的鬼光攜著青煙浮上了墨綠的天空。一片片雜草叢生的曠野地被照得朦朦朧朧。火光映出的人影在昏黃的地上互相沖撞。
枯葉在慢吞吞的腥風中搖曳,誇張變形的陰影侵吞了一片片光明。空中飄蕩著毒霧般的雨,悄無聲息,卻又實實在在。
李彪突然覺得天地變得很冷酷。
戰爭、鮮血、屠殺、令人作嘔的屍體、人性的缺失、殘陽下的美,曾經懊悔、恐懼;曾經憤怒、狂暴;曾經自哀自憐、怨天尤人,曾經發誓要索回一切……
“轟”一聲巨響,一門敵軍加農炮抖動了一下,把桔紅色的火焰吐出去,炮彈在空中劃開一條赤色彈道,落在老虎陣地上。
“轟轟轟!”更多的炮響了。
“老虎”陣地沉浮著,搖晃著,恍若艘危船,顛簸在風濤萬里的洋麵上。
李彪和弟兄們默默無聲地摟著,坐在二線坑道里。巨大的震波像一記接一記的悶棍,猛砸在他們的頭部,老覺著炮彈是從地底下發射上來的,打得他們腳底板酥脹麻木,而屁股則像坐在漫漲的海湧上。
不時有人被震得牙齒嗑破舌頭和嘴唇,“哎喲”一聲捂住嘴。待手鬆開時,滿掌是血。
緊跟著釋傭軍的八國語言,亂遭遭的衝上來。
驚心動魄的轟響聲中,李彪隨著趙勇飛快衝出坑道,他向上眺望,只見炮火覆蓋下的一線陣地,炸點亮成一線,聲波與震波,一前一後如海潮般平推過來,熾亮得格外刺目,彷彿個岩漿滾動的火山口。
“跟我衝!!”趙勇拔出手,猛跑。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戰士被彈片豁開腹部但還在跑,那截小腸就那麼耷拉著一直隨著他的身體搖擺,血跡浸染了他身邊焦黃的葉子。他索性嘴咬著軍刀背,用手捂著腸子狂奔!
“有種!”李彪拍著他的肩膀掠過。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緊接著炸飛第二個小戰士,滿天血霧。
突然一條被炸飛的手臂打在李彪臉上,鮮血立刻順著他的半邊臉流淌下來。
李彪喝著臉上鮮血,操!
“李彪!小心!”
他被人推倒,一個小戰士提他擋了發炮彈,彈片擊穿他的頭顱,白花花的腦漿快速流下來。
到處都是屍體碎塊,他們腳下的地沒有幾處不是參合了凝固血塊的泥土。
沒有一頭“老虎”恐慌,都跟在趙勇身後!
狂奔!!
李彪帶著仇恨第一個衝上山頭,挺胸在烈風裡一揚傘兵刀。
刀芒一閃!
第二把軍刀衝上來,是那個捂著肚子的男孩子,他腹腔已經象是被淘空了的魚腹,眼睛慘白無光。
“李彪,替我殺光這幫孫子!!”他嘴裡吐出短刀,堅韌地笑著,堅韌地栽倒,屍體仰面迎上第一顆子彈。
第三把軍刀衝上來!
第四把軍刀!
第五把軍刀!
第六把軍刀!
第七把軍刀!
第八把軍刀!
炙熱的刀鋒刮出左臂熱血!
幾十個軍爺傲立,將熱血抹在刀上。
“一群野獸!真正的對手!”刺目刀光晃得指揮戰鬥的敵軍上校被迫放下望遠鏡,命令道:“突擊小隊出擊,炮群小隊掩護!”
“砰砰!”
兩聲響,為首兩名敵人倒地。
“這幫孫子還有點戰術素質!”李彪朝後面阻擊手方向罵著。
“夥計們!跟丫死掐!!”趙勇一聲爆喝。
“明白!”
“老虎”們吼聲如奔雷,幾十把九五式步子彈如閃電延陡峭的山壁傾瀉而下。
敵軍小隊七扭八歪紛紛躲避,血光四濺中頑強地保持衝鋒隊形!
“報告!他們的阻擊陣地四十五度仰角,區域性地區六十度,非常不利於步兵小隊衝鋒!”一個敵軍少尉滿臉是血地跑回來。
“混蛋!炮火延伸射擊!掩護!敢撤退的以此為鑑!”上校一揚匕首,斜劈了這個少尉,在一片白花花腦漿中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