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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彪升為少尉。
同時,複製人軍團開始強渡南京長江天險,大舉增兵!
進攻青龍山的是輕裝甲師,一萬八千人的滿員編制,裝備強悍。
緊急補充了二百個新兵,第三山地快反旅勉強達到七千人!
李彪所屬c團二營處境十分艱難,沒有足夠的夜視器材和探雷裝備的中國步兵,經常在夜間被動地捱打。
隨著戰事激烈,青龍山沿線村鎮開始緊急疏散。
仗也打得越打越瘋狂。
“小北京”和李彪都在二營,他差點被剛升少尉的李彪強行攤派進新老虎大隊。
團裡有偵查經驗的老兵基本死光了,老虎大隊裡全是新兵蛋子,胎毛都沒脫。
青龍山南翼高地的守備線很長,大蓬大蓬的小野花是嫣紅的,密匝匝的跳躍著白色的軀莖。
李彪想起周冰冰曾說,那是冥界的花。
山地間,炮彈刨出黑亮的沃土,彈片削斷的樹枝倒臥在密林間。戰士們雙腳踏出的小道光滑而帶點彈性。幾十根電話線纏錯在一起,追隨著小道蜿蜒而去。
高地與高地的顏色是不盡一樣的。有的是血染的紅土,波紋鋼和綠色的纖維袋在上面築出各式工事;有的是青黛色的山崖,上面那密密纏生的灌木彷彿出自一處根系;有幾座山峰完全喪失了植被,原先那奇峭的山稜石筍也被彈片崩碎了重堆在那裡,活像一堆剛刮下來的魚鱗。
遠處的炮聲像維也納交響樂隊中的打擊樂在抖動、轟鳴,高射機那急促而強烈的節奏是電子樂隊所無法比擬的。
在李彪他們到達二營前指那會,三發突如其來的敵軍炮彈在離他本人五十米處爆炸,其中一發顯然是延期引信,彈頭深深地鑽入土層,又把它們粗暴地揚棄在空中。漫天上,如同驟然生出一叢巨大的紅玫瑰花。
灼熱的汽浪把一垛堆放在路旁的波紋鋼板卷得無影無蹤,一個盲目亂竄的電話兵左臂中了彈片,血流如注。而另一塊滾燙的彈片毫不客氣地釘在小北京近旁的一株粗大的樹幹上。
小北京臉都嚇青了,但還強裝滿不在乎的老兵樣子,觀察起彈片來。
這仗越打越怕……李彪想起老兵林強的話來,還真是這感覺。
自己曾經的激情,驕傲,鐵血,榮譽都變成了麻木,脆弱,冷酷,神經質。
現在,給周冰冰寫信成了李彪唯一的寄託。
李彪頭頂著鋼盔笨拙地趴在地上,頭一個感覺就是想小便。那一瞬間,他真恨不得頭頂的不是鋼盔,而是一口鍋。他悄悄地問小北京,小北京羞愧地承認了,也有類似想小便的念頭。
營長外號叫高鍋巴,據說家裡窮,小時候竟是靠吃鍋巴長大。
他們看到營長那營養不良的黃臉。
“小北京,接著!等戰後拿回去嚇唬嚇唬自己媳婦。”高鍋巴用軍刀起出那塊深嵌在樹幹上的彈片,扔給小北京。
“我沒有媳婦!”小北京嚴正地宣告。
“情婦也行。”
“我也沒有!”
“操!你還活個球兒勁!嗯?!”高鍋巴把彈片扔到老遠的草叢裡。
二營前沿指揮所設在一條二十來米長的工字鋼坑道里。比起戰壕,這要算天堂。
五分鐘前,一連剛從303高地上換下來,路過他們這裡,那情景簡直不忍看。
整支連隊剩下的人數且不去說,倖存者們那些形象就夠讓人心酸的了。一個個頭髮長得像刺蝟似的,顴骨尖得要挑破那層焦黑的臉皮。81式步槍生滿了紅鏽,作戰服像廁所抹布一樣骯髒粗糙,襪子脫下來可以直挺挺地站著,渾身上下只有掛脖子上的標有血型的軍牌還帶點金屬光澤。
其中的一個小步兵手裡還抱著枚巨大的155炮彈尾翼,因為後方人不相信那裡落過如此口徑的炮彈,他邊走邊抹眼淚。
高鍋巴扶正小兵腦袋上的鋼盔,有些激動說:“死在精確制導炮彈下的兵太多了,三十年前的鋼盔我們步兵還帶著!主攻部隊士兵的命就不值錢,戴好頭盔的特種兵拉屎都是香的?”
小北京秀才味又上來,說我軍89式和86式自行加榴炮無法覆蓋敵軍炮陣地。
高鍋巴原想對一連的同志說幾句話,可他往佇列前一站,他不敢說了,他想哭,最後揮揮手說:“滾吧!都給老子到後面好好睡它三天三夜!摟娘們!”
小北京對李彪說,他發現高營長是個很有人情味的指揮官,他剛被分配到922高地,說正好順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