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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
“姑爺。”
“姑爺…”
鄭家之中,秦心每到一處,都會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其中有一些是他已經認識的,也有一些,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認識的。
這十多天來老宅在屋子裡,總感覺會憋出病,本來是想拉著孟鄭一起到外面走走的,沒想家裡卻是來了客人。
據說是孟鄭以前的死黨,跟孟鄭是同一年,但成婚的時間,卻比孟鄭要早了一年。
孟鄭有問過秦心要不要一起過去,而秦心原本是有點蠢蠢欲動的,畢竟,兩世為人,或許以前的他對於這方面的應酬不是很感興趣,但嘗試一下也不妨不是。
前世的秦心,只是個死宅而已。
幾乎沒有什麼外交的他,有機會的話,也想試一試走出房門。
不過,到了要做決定的時候,他嘴裡又不自覺地蹦出了一句,“還是算了。”
而孟鄭,也沒有強求。
最後,便是一個去往大堂,而另外一個,則是慢慢便走出了鄭家。
這應該是秦心第一次走出鄭家。
今天鄭河恰好不在,不過事實上,這十天來,鄭河也常常不在家。
畢竟男人嘛,終究是要在外面拼搏的,這個時代的男的,大概,也就只有像秦心這樣的,才會有閒情逸致,帶著領略風景的心態,四處晃盪。
或許是因為春耕就快來了,所以無論是男的、女的,似乎也都一一開始忙碌起來。
鄭邑的面積不大,長寬各五百米,呈正方形,如果是放在後世的話,大概,也就是一條村那麼大,但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這已經是一座不小的城邑。
秦心在街道上走著,雖然只是身穿布衣,但每路過一處的時候,卻總會有年輕的女子,情不自禁地往他這邊望過來,甚至個別的還有一言不合便原地忽然跺腳扭捏起來了的,話說他也沒去撩對方啊,只能說這便讓秦心有點汗顏了。
不過這也不能說那些年輕女子很壞、水性楊花什麼的,這大概只是古時風俗的遺存,在這個時代,雖然統治者一直在提倡各種尊禮重德,可男歡女愛,也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情。
透過孟鄭有的典冊,而秦心沒有的,秦心已經能夠大概一窺現在這個大周朝的冰山一角。
與秦心自己微薄的認識的中的周朝,既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地方是,都存在‘周禮’,但不同的是,在秦心所在的世界,制禮樂的人是周公旦,而這裡,說的卻是武王。據說武王東伐後,並沒有很快就掛掉,武王為了周朝統治的長治久安,於是制禮樂,分諸侯,以蕃屏周。
之後還有一連串的事,看著似乎眼熟,但跟秦心所認識的,又完全不是一回事。反正不管怎麼,無論這個是不是他所熟知的時代,他都不可能找到什麼他認識的潛力股,然後傍著對方的大腿往上爬。因為即使是在秦心所在的時代,那些專業的歷史研究者們,對兩千多將近三千年前的周朝,能知道的東西也不多,就更別說秦心了。
現在秦心心中的想法只有一個,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儘可能幸福地活下去,即使是平凡點,也無所謂。
最好的話,就是一輩子都沒什麼太大的波折。
秦心現在儼然抱著的,已經是一種退休養老的姿態。走著走著,前面的路突然便擁堵了起來。
“兄弟,前面什麼情況?”
問了一個路人。
“好像是死人了!”
秦心眉頭便一跳:“死人了?”
……
時間倒回到今天的清晨。
這一天,按慣例,是鄭邑舉行春祭的日子。所以鄭河早早便帶著人出了門。這件事大抵只有秦心還不知道,因為其他人都早就習以為常。
古語云:國之大事,在祭在戎。鄭邑是鄭河治下的城邑,一般到了這個時間,鄭河還是要親自登臺,祭天、祭地。本來,這一切都進行的好好的。
但是這一次在祭祀的期間,卻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和諧的事情。
比如說:鄭河在完成了祭祀儀式後,便似乎有什麼急事一樣,匆匆地離開了。只留下他的副手蔡仲,字叔開主持之後的春耕演說。
鄭河急匆匆地去做什麼了,沒人知道,現在大家唯一知道的是,死人了。鮮紅的鮮血,血淋淋的滴了一地。
秦心不用撥開眾人,前方眾人便已經自覺地慢慢分開兩邊,只見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