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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下搜出黃金百兩,以及金銀首飾少許,每一件都與張府所提供清單符合,已是不爭的事實!”

陳氏女子據理力爭:“我不知曉為何床下會有這些東西,即便真如張管事所言,這些彩禮退回便是,但他們張府下人當街將我爹毆打致死,又作何解釋?!”

“解釋?你爹分明是被這三人打死的,你又為何賴到張府身上?莫非是想要貪墨張府彩禮,這才用如此下作手段?陳氏啊陳氏,你好狠的心,為了些許錢財,居然僱人打死自己親生父親!”

陳氏女子被氣的雙手顫抖:

“血口噴人!你這是血口噴人!公道何在!公道何在!”

縣令一拍手中驚堂木:“昨日這三個暴徒親手打死你爹,張府管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命下人幫襯,哪想這暴徒武功高強,居然打傷所有張府家丁,更是將張管事雙腿打斷。”

“既然你想要公道,那我就給你個公道,將這三人收押,待我奏明刑部,便將之秋後問斬!”

“不知這結果,你可還滿意?”

明明是對陳氏說的話,縣令的臉卻是朝著坐在一旁的張管事。

張管事聞言笑著鼓掌,大聲道:“縣令大人斷案如神,實乃我青石鎮之幸!”

陳氏氣的直哆嗦,老婦人更是面色蒼白,好像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額…縣令大人,不知道我這個暴徒能否插句嘴啊?”

李程開口。

縣令不耐煩得揮了揮手:“說吧。”

李程打了個哈哈:

“哈哈,是這樣的……就你剛才說的那些呀,我一句都不承認誒。”

“不承認又有何用?張府十幾名下人受傷,張管事雙腿齊斷,還是他們故意誣陷你的咯?”

“呵呵,那倒不是,他們確實是我打傷的,那姓張的腿也是我打斷的,這我不是看他們想要擄走大美人,我才出手相助的。”

縣令挑了挑眉毛:

“既然你這麼說,可有人證?”

“昨日街上圍了數十人,大人隨便出去問問就知道了。”

縣令彷彿鬆了一口氣:“昨日之事本官早就派人問過,與張管事所言一字不差。”

李程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既然沒人再有異議,那本案……”

縣令正襟危坐,正要宣判,外面卻傳來一聲厲喝。

“慢著!”

一襲白衣飄然而入。

是一位丰神俊朗,面白無鬚的書生。

清明和端午看清來人,面露喜色,當時吃豬腳飯時,這人就坐在隔壁桌。

“來者何人?”

縣令高聲道。

白衣書生朗聲道:“天下書院學子,南朝三十八年秀才,文人語。”

說著,文人語便是從懷中掏出一枚玉製令牌,由師爺接過,交給縣令。

縣令拿起令牌端詳了一陣,輕輕點了點頭,這才緩聲道:

“不知文大人到此,所為何事?”

在南朝官制中,但凡是考上秀才功名的,即便不曾入朝為官,也可享有縣令級別的特權,在遠離國都的地方上,更是比一般的縣令高一級。

而天下書院,更是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最高學堂,天下二字,指的就不是南朝一國,乃是整個天下的書院,但凡是從天下書院出來的,哪怕官位還低,也從來沒人敢招惹,說不定人家隨便搖個人就是權傾朝野的大佬。

所以在此時,文人語應該坐主座,而縣令要坐師爺的位置。

“倒也沒什麼事,就是來做個證人!”

文人語說話中氣十足,擲地有聲。

“我可以證明,陳老漢乃是死於張府下人之手,而非這三人!還有陳老漢家的那些黃金首飾,我親眼所見乃是當日發生爭端之後,張府下人偷偷放過去的!”

聽到此言的縣令眉頭皺起,轉頭看向張管事。

只見張管事招了招手,站在他身後的下人便是彎腰將頭湊了過去,也不知道張管事與他說了些什麼,就見他點了點頭離開了。

縣令見狀才悠悠開口道:“文大人不妨先坐過來?”

文人語擺了擺手:“不必了,我站這裡很好,縣令大人繼續吧。”

“既然有文大人作為人證,張管事,你可有話說?”

張管事輕笑了一聲,義正言辭:

“此事小人確實有失查之嫌,既然文大人如此說了,那小人一定嚴查,將府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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