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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書自有緣法,南朝書籍拓印還處在手抄的階段,一般冷門一點的書籍,換了個地方就看不到了。
清明沒有吝嗇,付了銀子以後就離開了書店。
門口扶幽正無聊得拿著樹枝在地上畫畫,見到清明出來,雀躍得迎了上來。
“你買好啦!”
少女笑容燦爛,就像一朵綻放的花朵。
清明也是被這燦爛的笑容打動,重重得點了點頭。
扶幽一指書店對面的酒肆:“我們去那裡看看吧。”
清明想到昨日酒葫蘆已經空了,正好去買些酒來。
兩人踏入酒肆,鋪子很小僅有兩張小桌子,桌子之間橫著一根杆子,上面密密麻麻得垂掛著木牌,也算是作為隔斷了。
店鋪裡沒有店小二,只有一個長髮的中年男人四仰八叉得躺在椅子上打鼾。
中年男人留著鬍渣子,清明沒仔細看還以為是那個不負責任的李師傅來了。
“掌櫃的!醒醒掌櫃的。”
扶幽推了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
“嗯?買酒麼?”
中年男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擦了擦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哈喇子。
清明將酒葫蘆遞了過去:“給我一葫蘆酒水。”
中年男人接過葫蘆聞了聞:“山下慈寧村的百里香?”
清明點了點頭:“你這有麼?”
中年男人不屑得笑了笑:“我可不賣這麼差的酒,我這的酒,也不賣不會喝酒的人。”
清明眉頭一挑,這藏劍峰的鋪子可是都沒什麼禮貌啊。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會喝酒!我們可能喝酒了!”
扶幽在邊上叉腰,兇巴巴道。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扶幽,伸出手來一個彈指敲在少女光潔的額頭上。
“啊!”
扶幽吃痛,捂住額頭蹲在了地上,淚眼婆娑的樣子頗有幾分俏皮可愛。
“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麼是喝酒,出去出去,別瞎湊熱鬧。”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驅趕道。
清明也沒糾纏,拉著扶幽就往店外走。
就在這時,中年男人看到了清明背後揹著的“去呀”,連忙出聲道:
“等等!”
清明疑惑回頭。
中年男人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清明的身後,抓住了“去呀”的刀柄。
“這把刀,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清明猛地後退拉開距離,一臉警惕得看著中年男人,只要一言不合,隨時他都可以打出雷霆一擊。
“哈哈哈哈!不用害怕小兄弟,此刀乃是故人之物,突然見到就有點激動。”
清明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目光緊緊盯著中年男人,但還是問道:
“你認識我師傅?”
“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這瀟灑不羈的性子也收徒了,真是物是人非,既然是故人之徒,那你想買酒也可,不過我這酒可不便宜。”
中年男人坐在板凳上,翹起二郎腿。
“這個,百歲無憂,一罈三十兩。”
“那壇名字叫豪俠,不是熟悉的人,我可不會賣,不過你既然和老李認識,那也不是不可以賣你,九十兩。”
……
中年男人手指接連點去,一罈罈酒是如數家珍。
只是這裡面最便宜的一罈酒,清明都買不起。
似乎是看出了清明囊中羞澀,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沒銀子也沒事,只要在那木牌上留下一句話,我看的開心,說不得可以送你一罈。”
清明來到那由無數小木牌構成的木牌前,這才發現上面刻著的一個個小字。
扶幽隨便拿起一個木牌,唸叨道: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秦歡”
中年男人笑著講解道:“這大概是二十幾年前了,是一個獨臂劍客留下的,聽說此人生性冷漠,鐵石心腸,對敵從不留手,在江湖上闖下了赫赫兇名,一直到在一無名湖畔遇到了個洗衣婦,對其一見鍾情,可惜那人已是人婦,最後也只能無疾而終,只是不知道這個獨臂劍客現在死了沒有……”
聽中年男子說完,扶幽看著木牌的神色也是變得有些嚴肅。
這裡的每一個木牌可能都是一個瀟灑江湖客心中只有酒水才能澆灌到的地方。
清明在最為破舊的木牌裡面隨意翻了翻,居然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