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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賢默默地想,對比十三歲的蘇迎,他……的確是老了些。
王岸知雖然懟了新皇,回府後,心情依舊沒有多好,沉著臉,從踏進府門後,無論誰跟他打招呼,皆是一言不發。府內眾人都清楚了六公子今兒心情不好,紛紛躲遠了些。
顧墨蘭如每日一樣,站在院門口等著王岸知回府。
她從嫁給王岸知,雖一直提心吊膽著六表兄不好的脾氣和陰晴不定的性子,但一晃一年半了,也沒見王岸知對她發作過一回,不止從不發作她,不對她使脾氣,還很是縱著她偶爾使出的小性子,顧墨蘭本就自小喜歡他,如今他這樣,愈發地想讓她更得寸進尺些。
她很想知道,六表兄對她比對旁人的底線在哪裡,但即便想知道,她心裡也清楚,她最好不要有這種危險的想法。
六表兄已對她很好了,她要知足,也要對他好,他可是她年少的求而不得啊。
遠遠看著王岸知走來,驚豔絕倫的容色,欺霜賽雪,玉帶錦袍,風姿都透著幾分豔色,尤其是看人時,眉梢微挑,容色豔華更甚,他不笑還好,一旦笑意揚起,又有一種邪肆的風流。
這就是王岸知。
是顧墨蘭從小喜歡的王岸知。看一百遍,每天盯著他看,她都不覺得膩。
顧墨蘭眼睛一亮,亂七八糟的想法瞬間拋去了九霄雲外,提起裙襬,衝向王岸知。
王岸知本來心情不好,看著向他衝過來的人兒,嬌嬌俏俏,一張臉燦若桃花,這個本來是大家閨秀的女子,端雅溫婉,自從嫁給了他,在他有意的縱容和拐帶下,也變得不如以前守規矩,鮮活起來。
他停住腳步,被她嚴嚴實實地撲了個滿懷,心裡的鬱氣似乎一下子被懷中人撞散,他勾唇一笑,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撩著她耳邊碎髮,唇湊近,貼著她耳邊說:“看來昨兒我賣的力氣還不夠,讓你今天還這麼有力氣橫衝直撞地跑動。”
顧墨蘭臉騰地一紅,抱著他腰的手一下子發燙,一把推開他,羞惱地跺腳,“六表兄!”
王岸知彎唇笑,伸手又將她拽進自己懷裡,“跺腳喊人也很有力氣,昨天夜裡是誰說……”
顧墨蘭滿面通紅,伸手捂住他的嘴。
王岸知舔了舔她的手心,顧墨蘭一下子又鬆開手,他趁機將人勾進懷裡,低頭吻了個嚴實。
大庭廣眾,大庭廣眾之下,這是以前顧墨蘭絕對不會幹的事兒。
雖然這大庭廣眾是在他們自己的院子門口,雖然下人們都已避遠四下無人,但顧墨蘭還是羞的腳指頭都蜷了起來,軟軟地求饒,“六……六表兄……”
王岸知心裡嘆了一口氣,放開她,攔腰將她抱起,心想著,陛下說錯了,他那七表弟不止沾了安華錦的光,還沾了他這小表妹的光,否則,任陛下怎麼說,他都要把他從外面薅回來幹活。
轉日,楚賢便發現,王岸知心情又好了,具體體現在,早朝上,有人惹了他,他沒理會那人,也沒把人扒一層皮曬乾。
楚賢心下納悶,想著六郎有什麼好事兒?難道是夫人懷孕了?不該啊。
他大婚後,顧墨蘭肚子半年多還沒動靜,楚宸不怕惹他,在御書房,當著他的面就問他,“王大人,你不是說要追顧輕衍嗎?人家顧安都出生了,你這大婚也半年多了,怎麼府內還沒動靜?”
他記得王岸知斜眼看楚宸,“與你何干?”
楚宸理直氣壯,“當然與我有關係了,我這不是媳婦兒還沒影兒,就靠你追顧輕衍了嗎?”
王岸知聞言嗤笑一聲,本來楚宸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卻說了句,“我發現與表妹兩個人很好,小東西礙眼,過二年再生。”
楚宸一臉你再也不是以前的王家六郎了的表情,當初問他為何回京後就急著訂下人緊接著就大婚,他是怎麼說的?他說為了趕緊生個小子,二十年後再打南梁,怎麼大婚後就變卦了?
真是王六郎的心,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
於是,下了早朝後,楚賢試探地問王岸知,“六郎,你夫人有喜了?”
“沒有。”
“那你……”
王岸知哼了一聲,“懶得與七表弟計較了!”
楚賢眨眨眼睛,這麼容易就輕輕放過了?這也不太像他了啊,他一臉懷疑地看著王岸知,猜測,“是因為你夫人?”
王岸知心想新皇太瞭解他也不好,竟撿他軟肋捏,若被他一直捏著,那他哪裡還能有閒工夫?於是,他不客氣地說:“臣今兒便將安易寧帶到臣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