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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那就別等她和宴輕帶著百萬兵馬回京了,直接從幽州遣返回鄉得了。最起碼可以再省幾個月的軍餉。
當然,遣散多少兵馬回鄉,各地留多少兵馬守城戍邊防,得需進一步商量。但她還是覺得,這件事兒儘快處理,沒別的,省軍餉啊,只有省下來軍餉,國庫才有銀子幹別的。
寫完摺子,凌畫拿著摺子回了住處去找宴輕,那日她得到鄰國內亂的訊息,只跟宴輕隨意聊了幾句將士卸甲歸田的事兒,宴輕自然極贊成,但沒具體細說,今日她上這摺子之前,還是要問問他有什麼要補充的,誰讓他自己哪怕能下床走動了能動筆了,但懶得給蕭枕寫摺子呢。
凌畫回來時,正是吃午膳的時候,宴輕一身清爽地坐在椅子上正對著清淡的飯食皺眉,見她回來了,瞅了她一眼,又苦大仇深地盯著面前的飯菜,一臉食不下咽的模樣。
凌畫想笑,他自從重傷後,吃的都是曾大夫讓人做的藥膳,藥膳無非就那麼幾樣,怎麼吃,不是帶著一股子藥味,就是淡的沒味,他足足吃了一個月,如今終於受不了了。
凌畫為了跟他同甘共苦,也已陪著他吃了一個月了,其實她也有些受不了了,今兒去找曾大夫,也是想問問他能不能撤了藥膳,她合理懷疑那老頭是故意的,但她不是大夫,沒證據。
直到她把答應給宴輕釀的浮生釀代替宴輕許出去一桶,那老頭才開口說:“既然不想吃,就不吃了唄,就是好的慢些而已,反正半年也足夠了。”
終於從他口中套出了這麼一句話,凌畫也是不容易了,將摺子放在一旁,笑著哄宴輕,“哥哥,今兒有一個好訊息,你要不要聽?”
宴輕看了一眼她放在一旁的摺子,一臉的沒興趣,“不聽。”
近來她跟陛下通訊愈發的頻繁,幾乎是一日一封信,都是朝事,頭疼死個人。偏偏她還每一封信都跟他說,他不想聽吧,她義正言辭,說免得他覺得她跟陛下通訊太頻繁而胡思亂想,抓著他聽不說,還抓著他商量。
今兒她拿了摺子回來,肯定又是朝事兒,能有什麼好訊息?
凌畫對她笑,“真不聽?”
“不聽。”
凌畫見他如此堅決,佯裝嘆了口氣,“哎,原來哥哥覺得藥膳很好吃,還想一直繼續吃下去嗎?本來我是想著可以跟哥哥商量商量,咱們晚上撤了藥膳,換什麼想吃的好吃的呢。”
宴輕眼睛一亮,“那糟老頭子說可以撤藥膳了嗎?”
凌畫嘴角抽了抽,曾大夫以前是奈何不了宴輕,他不喜歡喝湯藥,他就幫著她哄著給他製糖衣裹著的藥丸,但如今他受的傷實在太重,只能喝湯藥,大概也是知道了宴輕在乎她在乎自己身子骨,所以,他便每日板著臉對他要求嚴苛,導致宴輕開始喊他糟老頭子。
“說話啊?”宴輕催促她。
凌畫點頭,“是,可以撤藥膳了,我將你的浮生釀許出去一桶,那老頭說不吃藥膳會好的慢些,但半年時間呢,也足夠你將身體養好了。”
宴輕聞言眉眼綻開,高興起來,大手一揮,“那還等晚上做什麼?現在就換。”
不等凌畫發表意見,他便對外面喊,“雲落。”
“小侯爺。”
宴輕吩咐,“這些飯菜,都拿下去,你們分了,讓廚房給爺做好吃的來。”
雲落:“……”
他也不想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