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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孫嬤嬤得了話,果然二話不說,留下了殿下,告退出了端敬候府。
管家送孫嬤嬤離開,一如既往的賠笑,“咱家小侯爺就是這個性子,以後太后娘娘若是想知道什麼,不必嬤嬤親自來一趟,派個小太監過來問問就是了。”
孫嬤嬤笑著搖頭,“太后娘娘派誰來都不放心,怕小太監見不到小侯爺,也只有我親自來,小侯爺只要在府裡,才不躲我。”
管家想想也是,也無奈的笑了,“真是辛苦嬤嬤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小侯爺好,太后娘娘便好了,奴婢也就好了。”孫嬤嬤看著管家,壓低聲音,“淩小姐真沒給小侯爺來信嗎?都走了十六天了呢。”
管家搖頭,“沒有。大約是江南漕運太遠,信還沒到吧!或者是江南漕運的事情太棘手,淩小姐沒抽出空寫信。”
後面這個理由管家覺得站不住腳,再沒空,寫兩句話的空應該也是有的。應該就是路途太遠,信還沒到。
孫嬤嬤也覺得是信在路上,“那我過幾日再來。”
她解釋,“太后擔心淩小姐耽誤了與小侯爺的大婚,一直惦記著淩小姐在江南漕運的進展,這還有二十日就中秋節了,一個月就大婚了,太后著急。你知道,太后每日都盼著淩小姐與小侯爺大婚,偏偏今年是多事之秋,江南漕運這個檔口又出了事兒。”
“可不是。”管家也著急,“希望淩小姐快些解決江南漕運的亂子,早些回來。”
否則,宮裡的太后急,端敬候府急,凌家的三公子大約也急。
送走了孫嬤嬤,管家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小侯爺從程公子的莊子上住了幾日回來,就不愛出府喝酒了,這些日子是真的乖乖待在府裡的。每日逗逗鳳頭鸚鵡,遛遛汗血寶馬,在葡萄架下納涼,一晃就過了十多日了。
這日子過的可真快。
宴輕問雲落,“她走了多久了?”
雲落與太后一樣記得清楚,“主子走了十六天了。”
宴輕難得關心起江南漕運的事兒來,“江南漕運的亂子很棘手嗎?”
雲落想哪裡是江南漕運的亂子棘手不棘手的事兒,而是二殿下失蹤了的事兒,這對主子來說,可是大事兒。
那日主子離開後,他奉小侯爺之命回了凌家去見三公子,三公子自然與他說了實情,但是再三囑咐,不得告訴小侯爺,所以,他也只能說是江南漕運除了亂子,有點棘手,只能主子親自去。
所以,如今雲落點頭,“是很棘手。”
宴輕盯著雲落,“她掌管江南漕運三年,已經將江南漕運打造的固若金湯,是什麼樣的亂子,使得她急匆匆去了江南漕運?”
“是東宮太子早找的麻煩。”雲落道。
反正,東宮太子的確趁機找了些麻煩,雖然不是什麼棘手的事兒,但也有人在擺平那些麻煩,只不過如今在江南漕運的人不是主子本人罷了,是一早就安排的替身。
這件事兒往太子身上推沒毛病。
宴輕嘲笑,“蕭澤那個頭腦不清的,早晚把儲君的位子作沒了。至少你家主子乾的是利國利民的事兒,而蕭澤在幹什麼?與你家主子作對,就是在拖朝廷的後腿。陛下如今還將他關在府中閉門思過,真是該一直關著他。”
雲落點頭,“小侯爺說的對。”
“她多忙的情況下,連一封奏摺都沒空送回京?”宴輕不想承認他是在等她的信。
雲落看了宴輕一眼,意會地說,“主子忙的吃不上飯,睡不上覺的情況下。”
宴輕嘖嘖了一聲,“這破苦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