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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休息了一日,讓自己大腦放空,飽飽足足的睡了一覺後,整個人恢復了七八分的精神。
她睡醒後,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叫來望書,“蒼雲衛人呢?”
望書回話,“蒼雲衛的人正在找吳易的下落,在事發後,衡川郡的郡守吳易就失蹤了,吳易提前埋藏了證據。蒼雲衛已與東宮的頭部暗衛交了幾次手,雙方各有勝負。東宮的頭部暗衛,的確有些厲害,當然嶺山的蒼雲衛果然不愧是蒼雲衛。若只我帶的那些咱們的人,不見得是東宮頭部暗衛的對手,正因為有蒼雲衛在,我才能帶著兄弟們暗中安排衡川郡的賑災事宜順利推進,但是沒想到,二殿下被派來了衡川郡,如今還出了這等事兒,也失蹤了。”
“東宮的頭部暗衛還沒撤走嗎?”凌畫問。
望書搖頭,“不曾撤走。”
凌畫冷靜地說,“也就是說,吳易也不相信東宮,自己藏起來了,蒼雲衛找不到,東宮也找不到吳易。”
望書點頭,“幽州溫家的人今日也到了衡川郡,就是害二殿下進入障毒林失蹤的那一波人,顯然,他們也不曾找到二殿下。”
凌畫如今睡醒了歇夠了,頭腦十分清醒,“將後梁完整的地勢圖給我一份。”
望書轉身去拿。
琉璃也睡飽了,她到底是練武的底子,恢復的十分之快,趁著望書去拿地勢圖的空隙,建議,“小姐,咱們有嶺山的蒼雲衛,有咱們自己的人,還有江北郡王的人,不如趁機,將東宮的頭部暗衛和溫家的人一網打盡。打盡了再找人,以後就沒有這麼多亂子可出了。免得被這些人盯著,就算找到了人,也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凌畫搖頭,“倉促之下,打盡不了,不止打盡不了,還會折損人手,對查詢二殿下不利。”
凌畫素來愛惜人手,她喜歡以最小的代價回報最大的利益,不喜歡去火力硬拼。就算拼贏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如今不是迫不得已的時候,她自然不想這樣做。
琉璃就是個好戰的,多數時候,忍不住想動手,如今又被凌畫壓下,只能作罷,一時間懨懨的,“二殿下到底在哪裡呢?總不會……”
真沒命了吧?
這話她不敢說出來,不吉利。
凌畫也不知道,睡醒了一覺後,她頭腦冷靜了,但也沒什麼思路。
望書拿來地勢圖,一共二十幾張,是後梁各個州郡縣的地勢圖,他放在地上,拼在一起,拼成了一個完整的後梁。
凌畫蹲下身去看完整的後梁地勢圖,目光落在障毒林,從障毒林延伸到四面八方,排除最早先她以為的衡川郡,又開始做第二設想,第三設想……
後來,她蹲的累了,乾脆坐在了地上。
琉璃一看,立即拿了一個軟墊給她墊在身下,讓她坐在上面,自己也拿了一個,乾脆陪著她一起,還有望書、細雨、和風等也一起圍著坐下身。
凌畫對著地勢圖足足分析了半日,才緩緩站起身。
琉璃也跟著看了半日,什麼思路也沒有,如今見凌畫站起身,沉默不語,臉色十分難看,她問,“小姐,您有什麼想法了嗎?”
眾人都看著凌畫。
凌畫揉揉腿,坐去了桌前的椅子上,又沉默了一會兒,說,“是我忽略了,障毒林的出口,除了通往衡川郡,還通往一個地方,那就是嶺山,蕭枕應該是被嶺山給劫了。”
“啊?”琉璃震驚。
望書等人也震驚,“嶺山?”
琉璃問,“嶺山為什麼要劫二殿下?”
凌畫笑了一聲,有些冷,“還能是什麼?嶺山不是內鬥呢嗎?怕是有人逼我站隊呢。”
琉璃:“……”
是了,嶺山的確是在內鬥,已內鬥了多年了,近幾年愈演愈烈,只等老嶺山王一嚥氣,那麼,就是血雨腥風了。
凌畫冷笑,“我本不想參與嶺山內鬥,偏偏來惹我。”
琉璃也有點兒忍不了,快炸了,“我們累死累活找了多日,原來難道是嶺山在拖我們後退嗎?真是可惡。”
望書看著二人,“主子,那該怎麼辦?您要親自前往嶺山去要人嗎?”
凌畫抿唇,來了一句,“快中秋節了吧?”
琉璃一驚,立即轉頭問望書,“今日幾號了?已經快到中秋節了嗎?”
望書也想起了,主子大婚的日子定在中秋節後,他是記著日子的,“今日已是八月初八了,還有七日中秋節,中秋節十日後,是主子定好的大婚之期。也就是說,滿打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