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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一大早又跑去了端敬候府,正趕上宴輕要出門。
程初站在大門口看著宴輕,驚訝,“宴兄,你怎麼起的這麼早?你這是要去哪裡?”
如今天剛亮,他竟然就起了,他可從來沒見他起的這麼早過。
宴輕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你這麼早跑來做什麼?”
程初立即說,“今兒城外有曲水流觴,很是熱鬧,我來找你,咱們一起去玩唄,咱們早早去,佔最好的位置。”
宴輕拒絕,“我不去,你去吧!”
程初又問他,“你是有什麼事兒嗎?要出門去哪裡?”
宴輕點頭,不說去哪裡,只說,“有事兒。”
程初看著他,“宴兄,有什麼大事兒讓你這麼早出門?兄弟問你,你還避而不答的?這麼神秘做什麼?”
宴輕瞪了他一眼,“我去禮部。”
程初不解,“你去禮部做什麼?”
宴輕懶得理他,騎上汗血寶馬,雙腿一夾馬腹,汗血寶馬順著他的意思向禮部而去。
程初站在原地,看著他轉眼間一人一馬就走沒了影,不解極了,他問門童,“你家小侯爺去禮部做什麼?”
門童嘿嘿一笑,“今兒是納吉的日子,禮部要送對雁去凌家過禮,小侯爺昨兒夜裡跑出城去打了一對對雁,今兒起早趁著禮部還沒送對雁去凌家,把對雁送去禮部唄。禮部找的對雁,自然不能跟小侯爺親手打的對雁比。”
程初:“……”
他震驚了,“宴兄竟然如此上心?”
門童不高興了,“程公子,您這是什麼話?我家小侯爺娶妻,自然要上心。”
程初:“……”
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意思是,宴輕這傢伙,什麼時候對於娶妻這件事兒這麼積極了?還親自半夜跑出城去打了一對對雁?從來不起早的人起了個大早送去禮部?他怎麼不親自送去凌家?
他咳嗽一聲,“我的意思是,宴兄這人,他不是懶得對於麻煩的事兒費心思嗎?今兒怎麼腦筋開竅了?”
對於這樁婚事兒,據說開始的時候,禮部的人來了端敬候府兩趟,都被他擺擺手一句話都懶得應付就給打發了,禮部的人跑了兩趟後,也知道他的態度了,問他都沒用,也指望不上這位小爺親自出馬,好像就跟不是他娶媳婦兒似的,只能不是進宮請示太后,就是前往凌家請示淩小姐,如今宴輕竟然上趕著弄了對雁送去禮部,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是這樣不怕麻煩親自跑腿的人嗎?
門童也不知道小侯爺怎麼就開竅了,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反而喜滋滋地說,“反正小侯爺開竅,我們府內上下都很高興。”
程初嘖嘖,女主子還沒進門,端敬候府就盼著了,這要是進了門,待遇得多高?
不過他想想那是凌畫,對宴輕好的不行的凌畫,要什麼有什麼的凌畫,天上沒有地上只一個的凌畫,又覺得宴輕有這個轉變開了這個竅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了,換誰不得供起來?也就秦桓那個傻子要死要活不娶吧!
不、也不對,秦桓如今成了凌夫人的義子,凌畫認了他做義兄了,被安國公府逐出家門後不但沒有被凌畫折磨落魄的不成人樣,反而成了凌家的義公子,如今在凌家與凌雲揚一起讀書準備金秋科考呢,這麼看來,要死要活不娶凌畫,也沒有什麼不好,凌畫不止沒將他如何,反而看在他孃的面子上,讓他成了凌家人。
反觀安國公府,將秦桓逐出家門,又敗壞秦桓名聲,倒頭來,被凌畫打臉,如今在京城都快沒有立足之地了,沒了與凌家這一層關係後,又因敗壞秦桓名聲而得罪了凌畫,人人都踩一腳,如今都快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程公子,您進府嗎?”門童詢問,若是不進府,他就關門了。
程初搖頭,“不進了。”
宴兄不在,汗血寶馬又被他騎走了,他進府去做什麼?只能自己去找別人玩了。
門童關上了端敬候府的大門。
程初忽然喊了一聲,“唉,等一下。”
門童從門縫中又探出頭。
程初忽然問,“今兒宴兄穿的那身衣服,是從哪兒買的?”
他剛才只顧驚訝了,都沒來得及問,他那身衣裳,可真是太好看了。將他本來就十分的樣貌,又硬生生地多提了八分,真是通身的毓秀華彩。
門童立即驕傲地說,“是淩小姐給小侯爺做的吧!我家小侯爺穿什麼都好看。”
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