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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本來沒打算怎樣安國公府,她立約書,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秦桓金秋高中後安國公府和秦氏一族再貼上他。
他這三年因為她過得辛苦,她打算悔婚後對他多加補償,讓他如當年他父母與她爹孃在世時所期望的那樣,成為一個前途光明讓人提起來就稱讚一聲的公子。
她雖然不會嫁給他,但是該給他的,一樣不少都會給他。
安國公府將他逐出家門,她喜聞樂見,她實在不待見那個火坑,覺得秦桓擺脫了安國公府沒什麼不好,立約書後,只要安國公府安分,那些年凌家花在安國公府上的花費,不提也罷。
可是沒想到,安國公府這麼不要臉!秦桓被逐出家門了,安國公府怕人笑話,竟然給自己找臉立牌坊髒水臭水都往秦桓身上潑。
安國公府真以為她是恨死秦桓了?所以,他怎麼死都是死,安國公府多踩幾腳也算是對秦桓的物盡其用了?
凌畫是真的氣了個夠嗆,吩咐琉璃,“讓四海書局動作快點兒,幾十萬冊可以分批印刷,明兒早上我就要看到大街上有人拿著看。”
琉璃點頭,“您就放心吧!”
她這些年早就想抽死安國公府了,要不是礙著小姐未婚夫家,那烏七八糟的事兒她都給抖摟出去。
她期待著明兒以後滿京城人都看到秦三公子這些年不止自己是凌家在養,安國公府一大家子都因為扒著秦三公子而吸凌家的血後,安國公府還知道不知道羞臊,有沒有臉?安國公老夫人會不會真正被氣死!
琉璃二話不說,很快就找了那本冊子,因凌夫人出身商賈,自小受父親教導經商,每一筆支出都要記錄在冊,所以,她從小就養成了出手的東西必記錄在冊的習慣,當年兩家指腹為婚定下婚約後,沒幾年,秦三公子的爹孃都去了,凌夫人不但沒嫌棄秦三公子無父無母,反而對他視如己出,與教導小姐一樣盡心盡力,從衣食吃穿,到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都是夫人給每個月置辦,用的都是最好的。
安國公府但有所求只要不為難,銀兩什麼的,夫人能答應的都答應。
這些,都記在冊的。
三年前,夫人去後,小姐登凌家門,安國公老夫人替秦三公子收下了雲落,沒退婚,那以後,小姐依舊延續了夫人的做派,秦三公子一應所用如故,不管小姐怎麼打擊秦三公子的心靈,但該給的,也沒少給,只不過都被安國公府剝奪了分給了各房各院而已。
所以,這冊子拿出去,不弄虛不做假,筆筆賬,哪年哪月哪日記得一清二楚。
安國公府再不要臉,也說不出什麼來。
琉璃去了四海書局一趟,很快就回來了,“掌櫃的說了,這就將所有的書卷都推後,今夜連夜趕工,明兒一早,保準讓這冊子賣上。”
凌畫點頭。
琉璃心中暢快,見錢眼開地說,“小姐這招好,既打了安國公府的臉,又能有錢賺,掌櫃的說了,京城百萬人口,就算達不到人手一冊,也能賺不少,趁著外面的風聲正熱,這東西一出,大概人人都想瞧瞧,用不著最好的紙,就普普通通的紙張,幾錢銀子的成本,賣個幾十萬冊,預計最少賺幾十萬兩銀子。”
凌畫這才有了笑模樣,“不錯,的確用不著好紙張,越便宜越好。賺回來的錢,給宴輕。”
“呃?”琉璃驚訝,“幹嘛給宴小侯爺?”
“秦桓對不住他啊!把婚約讓給他,坑了他,不是該給他賠禮道歉嗎?”凌畫理所當然。
琉璃:“……”
對,您說什麼都對!
秦桓從昨兒起,就在凌雲揚的院子住下了,第一天,他十分不適應,洗了澡後,在房間裡抱頭蹲了半個時辰,把腿都給蹲麻了,凌雲揚派人喊他,他才揉了一會兒腿出去見他。
凌雲揚雖然不知道凌畫的打算,但他聰明,覺得無論外面怎麼說,妹妹把人好好地從安國公府帶回來,還交給他,跟他一起讀書,就說明是護著他。
否則,他如今被打斷腿逐出家門,悽慘的怕是比乞丐還不如了。
所以,他見秦桓洗吧乾淨後,哥倆好地勾住他肩膀,“小弟,從今以後,你就歸我管了,你好好陪我讀書,考試的時候讓我抄抄……”
秦桓震驚了,“考試的時候還能抄嗎?科舉考試,不是一個人一個房間嗎?”
凌雲揚點頭,“是一個人一個房間啊!可是,你的基礎不是好嗎?就耽誤了一年而已,拾掇起來也容易吧?你今年就考個進士,進朝做官,爭取三年後監考我,我今年考不上,三年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