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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克兵!我只問一遍,誰是主謀?”
牛克兵也不知是習慣,還是被這場面搞亂了心思,瞪著赤紅的雙眼,衝著孫錚吐了口唾沫。他身為執法人員,對衙門的認識有點固定思維。大家都是公門中人,你用這一套,嚇唬誰呀?
孫錚順手抄起只火籤,將唾沫擋住,輕輕一晃。
那一邊,錦衣校尉將牛克兵家大兒子往絞架上一套。
孫錚一揚手,火籤飛出,將牛家長子腳下凳子擊倒,半大小子連話都來不及說,唔唔喊著漸漸斷氣。
牛妻哭的都軟了,一個勁的嚎罵:“天殺的呀!你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連累到自家娃兒……你個殺千刀啊……”
孫錚根本不為所動,豎起左手三根手指,倒計時收回。那邊二子也上了架。
三指收回,又是一根火籤飛出,牛家二子追上了哥哥腳步。牛家三子嚇的屎尿齊流,嘴裡哇哇的不知道喊些什麼。
牛妻直接崩潰了,撲著往絞架爬:“先吊我吧!讓我死在前頭……”
牛克兵這才回過神,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是壽寧侯!是壽寧侯!都是他做的!你們有本事去捉他呀,欺負我一個小吏算什麼!”
孫錚不為所動:“你說壽寧侯,有什麼證據?”
牛克兵一副被糟蹋過的殘花敗柳狀態,癱坐著道:“西便門的漏澤園,是他家管家張十一管事,你拿了他問,自然什麼證據都有了。我就是收了幾個錢,讓人巡個場啊,不關我的事呀,他是侯爵,是國舅爺,我只是個小小通判,我惹不起他呀……”
這時候,順天府曾經參與過的衙役十八人,全部被捉到。看到絞型架上那三具屍體,這幫人嚇的腿都軟了。以前詔獄只是打,抗過去就完事,現在為啥直接往死裡吊?這不是還沒定罪嗎?這是衙門還是土匪窩子呀!
因為動靜鬧的太大,抓走了個通判,還把整個順天府衙役抓了一大半,府尹張諫放心不下,和推官也跟著一起來要旁觀問案。這也是文官一項的特權,覺得哪個程式不合理,至少要表個態。
孫錚並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兩人也被帶到詔獄前廣場,還給貼心的安排了椅子。
一看這形勢,張諫就炸毛了:“未經有司定罪,如何能擅殺疑犯?!國法律條何在?你們這群禽獸!”
孫錚一偏頭,張諫和推官身後各自出現兩個錦衣校尉。
張諫急了:“做什麼?本府堂堂順天府尹,國朝三品命官,爾等刁奴也敢無旨擅拿?!”
孫錚冷笑:“不是要拿你,是阻止你胡來!想旁觀,就靜靜的站著看。錦衣衛辦案,還用不著你順天府來指點!”
“你!”這是拿他早前的話反過來堵他,這怎麼可以!這是文官才有的特權,你一介內官,憑什麼?!
“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把你張府尊扒光了擺在大街打屁股!”
這一招太狠,直指文人要臉的要害,老張被憋的面紅耳赤,現在想走還走不了。只好寫個條子,讓人往內閣送,讓閣老們趕緊想辦法,治治這個膽大包天的閹貨。
十幾個衙役見自家府尊都折了面子,哪還敢嘴硬,紛紛坦白。他們只是拿了牛通判幾文好處,有的甚至只是幾句便宜話,偶爾上街替別人清個街,也沒做什麼要緊事。
孫錚不關心這種沒價值的口供,這幫人被關進詔獄等候發落。
幾個緹騎快馬回來報信:“漏澤園已經拿下,裡面有幾個好手,兄弟們一時不察著了道,有兩個兄弟受傷。不過場面已經控制,園裡一干人等也盡數鎖拿到案!”
確認沒有重傷,孫錚放下心來:“田家那孩子呢?”
緹騎面色為難:“人是找著了,只不過……”
“死了?”
“那孩子,被淨身了!”
沒用他等,一個錦衣衛輕功好手,抱著那孩子進了門。一檢視,果然襠下捂著塊血布,渾身發燙,正在發燒。一下讓孫錚想起許多不忍回憶的過去。
孫錚抱起那孩子進內堂,找一間淨室,空間中取出消炎藥、止疼藥,給孩子注射,看著他呼吸平緩,這才緩下心來。
竟然把這孩子閹了?
孫錚出門,指向牛家三子:“把那牛家小子,拖去閹了!那些衙役,每家一個男丁,統統閹了!”
張諫一聽就急了:“此事與旁人何干?此等事你也要誅連?置王法於何地?!”
孫錚看向張諫,臉色平靜至極:“這時候又要和我說王法?張府尊,不知令郎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