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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完沒營養的,秦紘進入正題:“不知孫千戶於這三邊監軍之職,有何想法?”
這就是在問執政理念了,等於要讓孫錚表態,你到底想怎麼樣。
孫錚微微一笑:“監軍乃天子耳目,主要任務是將軍中情況回報天子,使人主不受矇蔽。孫某雖然年少,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什麼意思?老頭挺疑惑:“老夫觀千戶練兵,頗有成法。乃胸有韜略之大才!不知……”
“秦帥只管放寬心,孫某所練,不過隨身親兵。也有幫著太子殿下打理產業的一些雜役、隨從之流。這麼說吧,只要秦帥不造反,孫某絕不會干涉秦帥軍中之事!我也知道,你們軍中慣常有些舊俗,什麼吃空餉,役兵如私奴之類。這些我統統不在乎!”
眾人很尷尬,包括秦老頭,他自己文臣出身,當然也看不慣,但這些軍中惡俗,是潛規則。你敢下狠手,就得小心自己老命不保。何況文官又能好到哪裡,下起手來比武將更黑。這種事,大家心照啦。
孫錚接著道:“陛下為河套之失寢食不安,秦帥被陛下委以重任,此中關節,想必也是清楚的。於我來說,在能保證邊關不失的前提下,進而驅逐胡人,奪回河套,便是三邊當前的主要任務。只要是為了實現這個任務,秦帥如何治軍,如何牧民,孫某絕不干涉!但有一條,千萬要約束士兵,不要騷擾百姓。若被我發現有殘民、害民,乃至殺良冒功之輩,休怪孫某言之不預!”
咦?見了個活鬼!內官轉性了?你一個廠衛出身的傢伙,竟然提點老夫不要害民?你是不是在逗老夫?
直到踏上返程,老秦心裡還在鬧彆扭。
“被一個後生晚輩教訓了!老夫自昔日進士及第,宦海沉浮數十年,何曾被人這樣質疑過?!”
發現朱鼎等人滿臉糾結,老頭有點明白:“可是最近發生過什麼事?”
朱鼎打馬並上,低聲解釋:“大帥不是吩咐固原新築,要廣招百姓,拓展商路的嘛。上個月吧,有幾個胡人來固原賣馬,有幾個小的眼紅人家馬好,就動了歪心思,想以探子名義奪馬。”
秦紘冷笑:“撞到他手上了?怎麼料理的?”
朱鼎臉色漲紅:“孫千戶當眾審理,把幾個兵士那點小心思揭的明晃晃。後來孫千戶自己掏錢買了那些馬,又給那幾個胡人一個什麼會員優惠,反正那幫胡人以後在四海客棧吃飯都給便宜一半。那幾個兵士倒是沒難為,只是扭了送回兵營……”
“扭扭捏捏的,還有呢?”
“把當天值守的參將楊琳,打了二十板子。還把我們幾個都喊去,說是再有這等事,他只找參將說話。”
嘿!有意思。
朱鼎又低聲道:“老楊還不憤氣,想給人使絆子。找了幾個江湖中人,想去為難人家四海客棧。結果人家一聽是四海,差點當場把他剁了,罵的那叫一個難聽。咱們才知道,這位孫千戶,就是那個大鬧太原府的孫閻王!”
什麼?秦紘明顯也聽過傳說:“原來他就是孫閻王!”
“還有個更嚇人的!”朱鼎給老頭補課:“秦帥可知他為何被派來做監軍?是三位閣老聯手舉薦!”
唵?老頭顯然不知道這事:“可是有內情?”
朱鼎就把漏澤園事涉柺子、滅門案的前因後果說了一回,一臉後怕道:“據說,壽寧侯哥倆到現在還經常嚇的尿床。”
老頭有點不信:“李廣不去,他真敢下死手?”
朱鼎汗顏:“那說不準,反正小碼頭十幾家全家上吊是真真的。”
秦紘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手確實狠,有點內官的味道。
走著走著,老頭突然回過味來,這不對呀,他那是做了老夫想做而做不到的事,這是好事呀!
難怪那些閣老把他推出來,這是想讓他和老夫打擂臺?
哈哈!想的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