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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
曲非煙點頭:“那天殿下和王部長他們去碼頭接駕,民女躲在人群裡也瞧了一眼。陛下,楊閣老,程帥,請幾位入內奉茶。”
後面那個跟了好幾天的司機有點凌亂,扯著旁邊夥計的袖子:“那個黃公子,真是陛下?就咱們大明那位?”
夥伴臉黑如墨:“還有誰能做殿下的哥哥?”
“那個楊閣老,真是閣老?”
“哈!”旁邊夥伴開心了:“原來你不曉得他是誰?哎喲,笑死了。這幾天還道你劉二毛長進了,敢把閣老嗆到不出聲……”
司機嚇一跳,臉色臘黃,兩腿直打晃:“這可怎麼辦?”
“你這不長進的貨,早前嗆人的時候那麼大膽。如今怎麼又怕事了?就算他是閣老又如何,這裡是南海,又不是京城!”
“不是這事,我是聽人說過,那楊閣老以前是陛下和國師的師傅吶。我不怕得罪閣老,可是我擔心冒犯國師的師傅呀。”
“那你不怕得罪陛下?”
“怎麼會?人家陛下又沒說咱們南海壞話,更沒挑國師的刺,我想得罪他也沒機會吶。”
“那要不然,讓曲姑娘去說個情?我瞧著她好像和楊閣老說的挺好。”
司機也回過神了,彷彿想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搖搖頭:“還是算了!得罪閣老有什麼了不起,最多給國師臭罵幾句。讓她去說情?我怕閣老出不了這個門。回頭鬧出人命來算誰的?”
嘿嘿……
一群隨從在後面嘀咕的猥瑣,倒是很快把身份上那點驚訝消除了。
說到底,什麼皇帝、閣老,這裡是南海,又不是中原,官場上那一套,沒用!
朱厚照等人這會也和曲洋、劉正風聊的開心。
只要不涉及具體事務,扯這種虛無縹緲的音樂理論,那是傳統文人強項,各種天人感應、樂理便是天理之類的屁話,滾滾而來。
說的人眉飛色舞、口若懸河,聽的人眉開眼笑,如痴如醉。
曲非煙在旁邊聽了幾句,愁眉苦臉的撤退。
經過那群國師府司機雜役等人附近,這幫人連忙整衣肅立,恭恭敬敬行注目禮,直到曲姑娘背影消失才緩過氣。
楊廷和坐的位置正好瞧的真切,有點奇怪:“南海風氣,竟是女尊男卑麼?”
劉正風表示不明白:“南海向來提倡男女平等,並無尊卑之別。楊閣老何出此言?”
楊廷和這幾天被那幾個傢伙氣的不輕,可是瞧見他們對一個姑娘奴顏婢膝,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自己連個丫頭都不如!
“國師府那幾位,方才對曲姑娘可謂恭敬至極。若非女尊男卑,豈會如此?”
曲洋和劉正風對視一眼,打個哈哈:“那是劣孫女去年力壓群雄,在南海第一屆辯論大會奪冠……”
楊廷和腦袋嗡一下,登時想到了那天差點把他說到自閉的阮四郎和熊大元。
那兩個還只是縣裡頭名辯手順便調教了幾天的粗胚,這個曲非煙,竟是整個南海辯論大會魁首!
幸好幸好。
剛才沒和她起衝突,要不然……反正,楊廷和自己都不看好自己。
朱厚照是真的好奇了:“竟然還有辯論大會?爭這份口舌之利,意義何在呢?”
劉正風苦笑:“陛下,這世間事,不但要做的好,也要能講的好才行。草民昔日,便因口拙,吃過大虧。”
朱厚照點頭:“嵩山派那事?朕看過錦衣衛的秘報……可是為此,就要特意搞個辯論大會?”
曲洋解釋:“國師行事,有如天馬行空。在未見其效之前,旁人往往不得要領。不過這個辯論的事,草民倒曾聽他們說過幾句。別的不說,只是與中原來客分解南海政策,便是奇功一件!”
劉正風也附和:“對對,是這個理!中原來客,往往固執己見,抱殘守缺。若遇上我等嘴笨的,幾句祖制、傳統,便讓人心生錯覺,以為所作做為有違天地正道,彷彿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實則天地正道,哪裡便是那麼幾句話可以說的清楚?有了這些辯論會出來的苗子,我們南海不光在做事上能勝人一頭,就連這輿論上,也不輸場面。用國師的話說,這叫搶佔道德制高點!”
曲洋又補充:“國師說過,輿論陣地,你自己不去佔領,別人就會佔領。明明我們做的是正義的事,要是因為被人扣頂帽子,潑幾盆汙水,就搞成過街老鼠,豈不冤枉!”
朱厚照表示學到了新姿勢,可是旁邊的楊廷和卻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