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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種田的都有假歇……”
阮四郎見到熟人,一時激動,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程敏政很是感慨:“可是不一樣了,以前你程四郎膽大歸膽大,可也不敢和老夫這樣拉家常。到底是南海新風氣,哈哈!”
朱厚照很好奇:“你帶過的兵?”
阮四郎也好奇:“這位公子是?”
程敏政笑道:“一位故人家公子,聽說老夫來南海,跟著來漲見識的!”
阮四郎大笑:“有這膽氣就比尋常人家強一截,指定是個出息的!噢,你瞧我這開心的都犯了痰,快快裡面請,幾個小的還說今天客人瞧著沒脾氣呢,那是錯把黃河看成了一條線……”
程敏政跟著他進門,低聲向朱厚照解釋:“阮四郎是隨建功北伐的老兵,我在三邊時,他在榷場維持治安,為救人被髮瘋的牛群踩斷腿。命是保住了,腿沒治好。本來以他的功勞,可以就地轉業,得個養老的閒差。他自己不願意做累贅,聽說建功在南海招人,自己主動帶人出海……是個好漢子!”
說話間,待客間已經擺好席面,幾盤點心水果,擺的琳琅滿目。
“南海旁的不多,一年四季不缺果子吃。”阮四郎很得意,大聲招呼:“小田,去九丈溝喊你舅舅來,就說程帥來了!讓他把那罈子好酒帶上……”
程敏政請朱厚照坐主位,楊廷和陪在上首,自己貼著阮四郎落座。
“四郎,都是自家人,不要叨擾高鄰,隨便整點就成。”
“也不是旁人,就是熊大元那夯貨。當年為偷著喝防毒酒,還被程帥你打過屁股吶,哈哈!”
程敏政也想起來了:“原來是他!我記得他是剿匪的時候,傷了胳膊?”
阮四郎點頭:“對,就是他!要說,還是咱們這些跟過國師的人,才有這份心思。程帥和小兵,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程帥卻記得俺們這些大頭兵。”
程敏政眼中精光一閃:“可是他在鄉里受了什麼搓磨?”
阮四郎搖頭轉移話題:“都過去了!現在來了南海,好日子就來了。就像國師說的,以前受過的那些磨難,都將成為以後和兒孫們吹牛的談資!”
一陣轟笑。
楊廷和卻是真的不爽,這幫人,三句不離國師,這天下,到底是姓朱還是姓孫?
於是,他故意插了一句:“你覺得現在這好日子,是誰的功勞?”
“那還能是誰,咱們陛下萬歲爺唄!”阮四郎說的很隨意,好像在說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要往根上說,那還得說是先帝爺!”
這個答案,讓朱厚照一下來了精神:“此話怎講?”
阮四郎殷勤的幫眾人削菠蘿,切成小塊,用鹽水浸了,解釋道:“這果子甜是甜,就是容易上火。還是醫學院那邊傳下用鹽水浸的法子……”
等眾人都掂著竹籤,嚐了果子,這才接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聊。
“國師是什麼樣的人?那是通天徹底的神人!歷朝歷代,自來就不缺這樣的仙人。你像漢鍾離、鐵柺李,唐時的呂洞賓、張果老,宋時有陳摶老祖、麻衣神相。哪朝哪代都不缺仙人臨凡,可有哪位仙人願意多管人間事?划不來嘛!用讀書人的說法,紅塵事,壞道行!
還是咱們先帝爺有先見之明啊,早年就看出國師不同凡人。要說這有眼光,也算不得什麼大本事。真正要說一句佩服的,是先帝爺的決斷。
那時節,國師才十歲出頭吧,先帝就敢任他做監軍,那是何等氣魄!
其實咱們這些跟過國師的殺才,知道的最清楚。國師那樣的仙人,我等凡人過的好壞,與他什麼相干?
還不是礙不過先帝爺的臉面,受不得先帝為北虜發愁。這才借了陰司兵馬,帶著大夥掃北。
本來那事吧,就已經壞了國師修行,回京就被拘去陰司還債。你說,換個尋常人,吃了這個悶虧,那還能再犯嗎?
可是不成啊!咱們國師,那是先帝爺打小在宮裡養的,與陛下親如手足。咱們陛下那也是個有主意的人,先帝掃了北虜,他就唸著要靖海。
可是滿朝文武,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打嘴炮,哪有什麼能耐!
到頭來,可不又得落到咱們國師頭上!”
楊廷和聽的臉都黑的反光:“照你這說法,國師帶你們開海過好日子,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這個問題相當誅心,他就是想當著皇帝的面,揭穿國師的真面目。
阮四郎哪裡會想那麼深,不假思索答道:“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