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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你去尋人問一問,不要留下隱患。”
程處默接過銅燈,仔細一瞧,透明的燈芯內部,真的有個白髮老頭,正滿臉灰敗的跪坐在那裡,聽他用手指敲了敲燈芯,趕緊正身垂首,聽候吩咐。
“師叔,這……這是法器嗎?怎麼把人裝進去的?”
“他不是活人,只是魂魄而已。此燈叫魂燈,裝不得活人。先去處理首尾,你若喜歡,就自己留著。”
程處默連忙舉著魂燈向外跑,練功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領到師叔佈置的任務,難免有些躍躍欲試。何況還新入手一件法器,正是向人顯擺的時候,豈能不抓緊!
黃昏時分,程處默愁容滿面求見師叔。
“怎麼?一無所獲,還是有人刁難?”
“稟師叔,事情倒是挺順利。有丁彥平的魂魄在,那些隱門中人哪敢隱瞞。與丁彥平勾結傳信之人已經盡數投案,只是……”
“只是什麼?接著說呀,還等貧道請吃宵夜不成?”
程處默訕訕道:“那丁彥平曾收有親傳弟子一人,如今就隱居在雲家附近,方才也被隱門中人咬了出來。那人倒也磊落,雖有一身武藝也並未反抗。只是現下有人來求情,弟子實在是拿捏不準要如何發落,還請師叔定奪。”
“求情,能讓你為難,誰呀?”
程處默憋了又憋:“是大丫!也不曉得那小子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大丫現下一副要陪情郎同生共死的模樣。師叔,你是不曉得,那小子師從丁彥平,一身本事可不比弟子差。卻躲在雲家附近以殺豬為業……”
這應該是單鷹。沒想到,這貨竟然這麼早就潛伏到雲家來了。
“那你探查的結果呢?他到雲家來,有何圖謀,又做過些什麼事?”
“回師叔,據弟子查證,他來雲家定居,倒不是刻意潛伏。是燁子當初招募人手,給的待遇比較好。這小子這幾年就一直在市井間廝混,仗著有一手殺豬的手藝,就順便投奔雲家。他長的又周正,說話又好聽。大丫那丫頭,小時是受過苦的,見不得旁人對她好,兩人也不曉得見了幾回面,這一來二去的,竟看對了眼……”
孫錚白他一眼:“貧道讓你消除丁彥平埋下的隱患,不是讓你搞什麼株連。既然與丁彥平行刺之事無關,你管他與丁彥平是何關係?還有,就算與他有關的,遠遠的趕走便是,無須多傷人命。奪人性命畢竟有傷天和,無論為了何等目的,都不要擅傷人命。”
“師叔,那要是別人想殺我呢?”
“你這蠢物!旁人性命是命,自己的命便不是了麼?貧道是要你不要無故傷人性命,何為無故?滾出去自己想!”
程處默狼狽告退,臉上卻泛起一絲笑意。被師叔罵幾句無所謂,幫大丫討的這個人情算是妥了。
次日一大早,孫錚照例撫琴半個時辰,指點四小隻練功。
琴音剛落,大丫就怯生生捧著個托盤,邁著小碎步進了門。
來到孫錚面前,雙手恭敬的奉上茶,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等著。看的程處默他們幾個很是焦急,抓耳撓腮又不知如何幫襯。
孫錚住進小院幾個月裡,雲燁在的時候,大丫、小丫幾個丫頭還經常跟著哥哥一起過來蹭仙氣。雲燁不在家,她們就絕不來騷擾孫錚。
今天能讓這丫頭自己跑來獻茶,可見昨天被嚇的不輕。
孫錚當然知道這幫小子的心思,取過茶碗,抿了一口道:“怎麼,可是家裡有人反對你與單鷹來往,要貧道主持公道?”
大丫的小臉騰一下漲的通紅:“呀,師叔……哎呀!”
她是特意跑來感謝師叔,昨天放了單鷹一馬。在這時代的人眼裡,搞株連才是基本操作,畢竟她家就是這麼敗的,又是這麼回了血。所以在她眼裡,單鷹能逃過一劫,絕對是師叔開恩。
生死關頭,她敢挺單鷹,是一時情急,同時也對自家哥哥有一股盲目的信任,卻不代表她能受得了當面拿這事說笑。
孫錚又等了一陣,呵呵笑道:“莫非真要貧道召你哥哥回來,替你張羅婚事?”
大丫驚嗔一聲,羞紅著臉逃離現場。出門才想起來,準備了一宿的說辭忘了個精光。只好整了整衣角,端端正正的衝著小院行禮感謝。
然後大家都知道了,青溪上仙和雲侯一樣,都是一樣的護短。
有丁彥平和單鷹師徒的例子擺在那兒,以後怎麼做,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