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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薄涼冷意,微笑道,“滾下來。”
聞言,陳遵輕嗤了聲,還是老老實實從他的椅子上起身,“坐一下也不行,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
眸光不經意一瞥,看到楚思佞心口堪稱可怖的傷口時,他意外地怔了片刻,眉宇輕蹙,“是誰傷你這麼重?”
楚思佞眯了眯眼,沒有回答他,抽出紫檀書櫃的木屜,將藥瓶緩緩擱進。
見他不出聲,陳遵快步上前,面色更沉,“我不是說過麼,此藥有諸多忌諱,其中最重要便是不得大動心火,你到底跟誰動手了?”
楚思佞漠然地轉了轉指上玉戒,恍若未聞般保持著沉默。
陳遵總算看懂他沉默以外的送客之意,深吸一口氣,乾脆冷嗤道,“你記住,若是再犯忌,長此以往,任何神丹妙藥也幫不了你,需要我再告誡你一番後果?”
聞言,楚思佞終於抬眼看他,淡聲道,“不過是我與愛妻小打小鬧罷了。”
陳遵:“……?”
他像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樂不可支地笑起來,“愛妻?”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能從楚思佞口中聽到這種詞,陳遵冷嗤一聲,“這種話從你嘴裡說出來,聽得我實在噁心,我寧可相信元祿劍仙會愛上魔修,也不相信你會喜歡上人類修士。”
那元祿劍仙,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比起楚思佞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好歹還算有點人性。
聽他提起劍仙二字,楚思佞沉吟了聲,“劍仙沈玉衡,他很厲害?”
陳遵想也不想便道,“他和他師弟玄卿,那可是兩把元祿名劍,專殺你們這種魔修,你說厲不厲害?”
“哦。”楚思佞微不可察地壓下唇角,垂眸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感情很好?”
“那是自然,一個屋簷下長大的師兄弟,龍潭虎穴出生入死,感情能不好麼?”陳遵倚在門邊,困惑地道,“你問這做什麼,又看上了那沈玉衡?”
楚思佞默了半晌,朝門邊的魔修招了招手,魔修立刻會意,抬手便將殿門合起,把陳遵關在了門外。
書房清靜下來,楚思佞久久立在窗前,腦海裡盡是玄卿藏在心口的那封信。
——沈玉衡到底給玄卿寫了什麼?
好想知道。
*
元祿宗,藥仙殿。
軟榻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在他身旁圍著一圈弟子,皆是滿臉愁容。
忽然間,一道聲音自門外響起,有人歡呼道,“沈師兄來了,沈師兄來了!”
人群立刻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所有弟子都期待地看向沈玉衡。
“玉衡,你總算來了!”藥仙殿的李長老甫一見到他便將他帶到軟榻邊,無比痛惜地沉聲道,“徽兒這次受的傷非同小可啊。”
沈玉衡俯身下來,看向軟榻上少年那張與他有七分相似的臉,此刻蒼白如紙,唇上半點血色都沒有,身上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他不由蹙眉,冷聲道,“怎麼回事?”
李長老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身旁的小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前日沈徽下山去除魔,突然就沒了音信,今天清早突然傷痕累累地出現在山門口,叫守山弟子發現了送來藥仙殿,與他一道去的幾個弟子全都不知所蹤。”
“師兄,沈徽一直說他疼,這麼長時間,我還是頭一回見他疼得掉淚。”
話音落罷,弟子們都禁不住落下淚來。
沈玉衡面色極沉,抬手打斷他們,望向李長老道,“長老,他還有救麼?”
李長老是藥仙殿資歷最老的醫修,在整個修真界都頗負盛名,若李長老說沒得救,那恐怕尋遍世上名醫也救不活。
聽到他的話,李長老猶豫片刻,無奈道,“有是有,此乃魔族蠱毒之症,需要魔修的血來解,玉衡,咱們得儘快動作抓來魔修取血,否則他熬不過一炷香時間!”
沈徽被發現時,蠱毒已經紮根極深,這一炷香時間還算他說多了。
魔修極擅長偽裝,輕易不會暴露在宗門附近,光天化日之下,上哪裡去找魔修來取血,就算要去魔域抓魔修,半炷香也絕對不可能。
話音落下,沈玉衡身後的小弟子眼前一亮,低聲道,“咱們宗門裡面不是有個現成的?”
聞言,沈玉衡神色微頓。
“真的?”李長老也跟著激動幾分,連忙催促道,“玉衡,你還不快去把魔修帶來,再晚些你弟弟可就沒救了!”
沈玉衡立在原地,腦海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