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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來說如此,對於沈玉衡而言恐怕更是如此,他的境況比起沈玉衡還好上那麼一些,至少沒生孩子。
玄卿終於把陣法解開,小心翼翼地掀開轎簾朝外看去,登時傻了眼。
這還是城主府麼,把他弄哪來了?
極盡奢靡的大殿猶如皇宮一般金碧輝煌,翡翠描金的龍鳳屏風,白玉青瓷的百尺磚石,殿中擺著一道長桌,滿桌皆是龍肝鳳髓山珍海味,紅綢挽著囍字燈籠高懸在樑上,即使入夜也像晴天白日般亮堂。
縱然玄卿見過許多世面,也沒見過如此花花富貴。
他一時看愣,連身後有人靠近都沒發現。
待對方走得很近了,玄卿陡然打了個激靈,瞬間從腰間拔出劍來回身便是一劍。
劍尖沒能捅穿那人的心口,而是被那人輕而易舉地一把攥住。
誰!
竟能如此輕易地近他的身,腳步聲和身上魔氣隱藏到令他這個大乘期高手都沒有察覺,對方修為必定在他之上。
思及此處,玄卿剎那明白過來自己是在何處,眼前是何人。
劍尖猛顫了瞬,玄卿幾乎眼前一黑。
楚思佞,魔族尊主,修真界最大的禍害,舉世間最強的魔修,話本子裡白紙黑字認定的“反派大boss”。
獨屬於魔族的濃霧將喜服的衣決暈染上一層墨色,化作如同死屍血液一般凝重的深紅,男人容貌也漸漸從濃霧中顯現出來。
玄卿趕緊收回劍來,挪開眼。
不能看不能看,見過他的人,全死光了!
見他避開視線,男人抹去手心被長劍劃開的鮮血,皮肉以肉眼可見的可怖速度迅速恢復如初,他似乎覺得玄卿有趣,玩味笑道,“怕什麼,方才出劍不是很快?”
等等,此人應該不是楚思佞,傳言裡楚思佞雖然醜陋無比,但是身高可足足有二十九尺,不是怪物也是巨人了,眼前此人哪有那麼高?
不是楚思佞,那肯定就是楚思佞座下的四魔將之一了,魔族大婚這天所有魔修都穿的紅衣紅鞋紅褲子,就是這人的等級高些,所以衣裳也更好看些罷了,肯定錯不了。
想到這裡,玄卿忽然又有了幾分膽氣,回過頭來看他,冷喝一聲,“大膽,敢這麼對我說話,知道我是誰麼?”
男人歪了歪頭,好奇看他,“你是誰?”
果然不知道,那就好騙了。
玄卿踱步到他跟前,一邊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魔修,一邊嗤笑著道,“我是誰……”
這模樣倒是——長得挺漂亮。
他從沒用漂亮形容過一個男人,可看到這男人的第一眼腦海裡就不自覺蹦出了這兩個字。
白皙似玉的面板,一對堪稱穠麗的精緻桃花眼,眼尾還墜著顆星星似的紅色小痣,鼻樑高挺無暇,薄唇不點自朱,純白長髮垂在胸前喜服上好似一匹柔順綢緞,更襯膚色如雪,當真美得雌雄莫辨,漂亮極了。
一個魔修,長這麼好看,定是為了蠱惑人心!
幸好他修為高深,不吃這套。
玄卿圍著他轉了一圈,最後緩緩轉回了他面前,神秘微笑,“你猜啊。”
男人背手而立,任憑玄卿打探的視線在身上胡亂遊走,沉吟片刻,低低道,“我生性蠢笨,猜不出來,有勞指教。”
還挺客氣。
玄卿冷笑一聲,顧自拉開一張椅子坐進去,學著魔修們的語氣道,“猜不出來還不快滾,吃罪了我,你可擔當不起。”
聞言,男人慾言又止地看著他,良久,緩慢抬手指著那張椅子,“那是……尊主的椅子。”
“我就坐了,怎麼,我還躺呢!”玄卿仰躺在椅子上,分外愜意地翹起腿,“這都猜不出我的身份,你果真蠢得沒救了。”
被他平白罵了一句,男人倒也不惱,只笑盈盈看他,“給個提示?”
看來不把他打發走是不行了,玄卿故作無奈地嘆息一聲,朝他招招手。
對方似是沒能明白他的意思,立在原地不動。
玄卿不耐煩地開口催促,“過來啊,你是真笨。”
聞言,男人倏地輕笑一聲,老老實實地附耳過去。
耳邊傳來玄卿極輕極低的聲音,呼吸噴灑在耳廓些微的癢,好像有根羽毛在心尖上輕輕地撓。
“我就是尊主的新娘子。”
男人身形一頓,恍然大悟般看向玄卿,離得如此近,似乎再向前半步就會碰到那雙撒謊不帶結巴的柔軟唇瓣。
玄卿自來熟